反笑,“这么说来,倒要谢谢你的提醒。”
“身处宫中,不问世事,对君后而言倒也不算是坏事。陛下既然已经下旨,将君后禁足于此,外间的事也都放下吧。宫中事务,我会替君后处置。若是君后有事相求,我也会尽力……而为。”卫渊清话音中最后两个字有意拉长一些,显然是在回敬萧璟方才的言语。
萧璟嗤笑一声,他声音冷若寒霜,“你是不是觉得,只有握紧这君后之位才算是真正握住了长宁?”
卫渊清对萧璟的话不置可否,可他的眼神却将他的心思泄露。
萧璟在他身侧走过,素白的衣摆看上去不染一丝尘埃,“君后这个位置,让天下所有男子歆羡,你是不是觉得这个位置坐得很容易?那我来告诉你,你这些年极力维持的温润谦和,在这个位置前只会溃败到不堪一击,你之所以能忍让多年,皆是因为你不是君后。若你也和我一般,看着她的身边,一个,两个,越来越多的人靠近,她亲近了什么人,那彤史册子上都会一字不落地记着,那些君卿争宠的戏码,你还要亲眼看着,然后做这宫中最大度宽容之人,你能吗?你又会比我做的好吗?”
卫渊清侧眸,视线相触,“君后这般推己及人,怕是只为了让自己心中好过吧。”
萧璟闻言一笑,而后又淡淡道:“我早就知道你并非旁人眼中那般清风朗月,从你第一次来立政殿请安,你抬起头来时,看着我的眼神中透着不甘,虽是一闪而过,连你自己也没有察觉。”
“便是因为这个,你的说辞也未免太可笑了些。”卫渊清沉下脸来,道:“我进宫是为了成全母亲的大义,是看重陛下的诚意与坦然,何来不甘?”
萧璟一字一句道:“你的野心从来不是为人逼迫而起,而是因为你从来不曾真正的甘于这个位置。”
这些话的确说进了卫渊清的心中,年少之时,他在京都便身负盛名,可却始终有人比他更为夺目,萧璟的身世压他一头,成年之后,又做了君后,他不愿去介意,可京中有好事者常拿两人相比,还偏偏要到他的耳边挑拨生事。而后来他们嫁得同一个女子,而他却要屈膝侍奉萧璟,他如何能甘心。
卫渊清问道:“你说这些话,是想激怒我?看我如何失了分寸,如何恶言相向?”
萧璟摇了摇头,“说来确实可笑,最了解你的人,并不是你真心所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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