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人,而是我这个敌人。你最会伪装,连自己都不相信,薛迹得了长宁的宠爱,你心中嫉妒难安,阮衡所做的事,大多是你授意的吧。”
卫渊清那双一贯淡然随和的神情中出现裂痕,“你在胡说什么?”
萧璟道:”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我有没有胡说,你自己心知肚明。”
卫渊清指骨紧捏,心中犹如巨浪翻滚,可面上依然镇定,他平了平心头怒气,语气极淡,“我不知道君后还有这等臆想的本领,纵然长宁这么多年利用了你,你也不该失了心智,捏造出这些荒唐的罪名。”
萧璟知道他不会承认,“我并没有想拿这些事来要挟你,只是想奉劝你,既然我能寻得蛛丝马迹,长宁早晚有一日会知道,你的野心也最好收敛一些,不要让长宁发现,她身边温润如玉的君子,竟有这等狠辣的手段。”
“你有何证据?”
“证据?”萧璟道:“这不是三司会审的公堂,你也不用这般紧张警惕。”
卫渊清这才惊觉,他今日本是来奚落萧璟一番,以消心头积怨,平心中块垒,可如今的情绪却被萧璟的几句言语左右。
“君后果然好手段,说些似是而非的话,让我忙于自辩。”卫渊清接着道:“不过,我若是您,这个时候只会先顾好自己的事。你方才说的几句话我并不否认,比如,陛下的确在乎你,如今还未废后便是证明,可你若是觉得这样就可以高枕无忧,那便错了。我是不如你,但我膝下有黎奴,母族安稳,陛下的爱,能护你几时?”
卫渊清不想和萧璟再多纠缠,他如今更在意的是,萧璟如何得知了那些,长宁呢,她会不会知道。
萧璟见他步履从容地离开了立政殿,身上所有的力气都被抽空一般,方才和卫渊清对阵之时的镇定自若不过是强弩之末,他们两个人谁都没有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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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后,长宁在圣旨上印下玉玺,佩兰心头揪起,“陛下,您当真要处置了萧家谋逆的所有人?”
长宁侧眸看向她,佩兰忙道:“奴婢并非是要干涉陛下的决定,可奴婢见您这些天一直犹豫不决,怎么现在却又……”狠下心来了。
长宁无奈地笑了笑,“你难道以为,朕是为了萧韶的事而迟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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