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兰等着她继续说下去,可长宁却没有继续回应。
“去宣木云砚过来,这个差事,朕如今只能信任她来做。”
半个时辰后,木云砚从殿中走出时忧心忡忡,那圣旨中的内容佩兰知道,可木云砚的反应,她却看不懂。
夕阳余晖从窗前映了进来,没过多久,殿中便昏暗一片,佩兰进殿将烛灯依次点燃,长宁却伸手拦在眼前,道:“不必点那么多,太过刺眼。”
佩兰依令行事,而后道:“陛下,您该传膳了。”
这话已是佩兰今日第三次提醒,可长宁却像是失了欲‖望一般,每日虽依旧处理着政务,但却没有了喜乐。
长宁道:“黎奴呢?”
佩兰回道:“太女殿下已经睡了,今日贵君在偏殿照顾了一整日,没敢来打扰陛下。只是陛下整日在紫宸殿待着,难免烦闷,不如召其他君卿过来服侍,为陛下消愁。”
长宁瞥了她一眼,道:“你何时这般多话了。”长宁想到什么,道:“对了,立政殿若是需要的东西,你亲自带人送去。外界的消息,不得走漏到立政殿,若是发觉,立刻告诉朕。”
佩兰想到那圣旨中的内容,连忙点头,“陛下放心便是。”
可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萧璟还是得了消息,他将信笺展开,还未看完,便已经站立不住,玉林忙扶住他,往信上瞥了一眼,大惊失色,立刻去看萧璟脸上的神情,他像是怔住了,像是没有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过了半晌,才回过神来,可却没有大喜大悲,而是浑身止不住地颤栗。萧正君身子不好,长宁虽然派了太医过去,可萧璟却为了安全起见,买通了牢中狱卒,给萧正君送药,这信上说的是,萧家满门,早已在三日之前便已经被赐了鸩酒,尸首拉去乱葬岗随意葬了。
玉林抹了一把眼泪,“我去求陛下,这定然是假的,殿下您不要当真,或者,我去求佩兰女史,她总能知道一些,什么三日之前,什么鸩杀,我们怎么会一点消息都不知。”
萧璟忽而笑了起来,“难道你还不懂吗?她圈禁我,便是为了让我和外面失去所有的联系,如今没有她的吩咐,连卫渊清都进不来,若非你今日出去一趟,是不是要过一月,两月,我才知道,萧家如今只剩了我一人呢!”
玉林听到卫渊清的名字,忙道:“或许,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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