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文道:“晓得。”遂命家丁收拾花园,安排筵席,忙忙碌碌。
不妨雁公子闻知消息,吃了一惊道:“不好了!这刁贼是我的对头,倘然知道我在此,岂不也拿去软禁?那时应命不保不应。等我唬云文一唬,再作道理。”遂入花园,步见了云文,道:“哥哥,闻你今日请刁虎吃酒,倘若知我在此,那时连你拿去,说你家藏反叛,一同治罪,那时怎了?不如我先杀刁虎这厮再走,又恐连累你呢。”云文一唬,连忙摇手道:“不要,不要!我又不说你出来,他如何知道?就晓得,他不敢来拿。放心,放心也。”雁公子道:“如此就是了。”
不一时,刁虎、张英、包成三个人,代领家丁十数,骑马到了云府。云文接进见礼,分宾已毕,茶罢三巡,叙了几句闲话,就到花园。只见一片梅花,清香拍鼻,四个人就散坐在梅花树下,来观看那梅花。树下有一小亭,名为留香亭,紧对小姐妆楼下面,有耳门通内。当那日小姐不知有客,推开楼窗看梅。无巧不成词,却好刁虎坐在亭子上,抬头看见小姐推窗看梅花,真是柳眉杏眼,玉面桃腮,如出水芙蓉,十分清丽。那刁虎不见独可,一见之时,就骨软筋酥,魂神飘荡,仰着脸朝上望,不见不放。小姐回头,一见有人,连忙将楼窗一掩,同丫环闪进去了。
这刁虎心中留意,不一时摆上酒来,就在留香亭上饮酒。饮酒中间,刁虎有意问道:“请问云兄,尊府有几位亲丁?”云文道:“不敢,就是家父、家母二人,一个舍妹。”刁虎道:“令妹可曾恭喜呢?”云文道:“昔日家君在酒席上,曾许过那钟鸣珂之儿子钟山玉。虽有此言,至今数年,并未纳聘。”刁虎道:“莫非是那奉旨和番修长城的北御史钟的儿子么?”云文道:“正是。”刁虎道:“好,好,好!幸而未曾受他之聘,险些儿害了令妹的终身。那钟不过是个穷御史,自从出使之后,四五年没有消息,连家小都影无踪了。这万里长城那一年修得完?将来是不得归宗了。依我看令妹年已及笄,令尊又老了,也该早许一个门户相当,尊兄也有个照应。”云文道:“正是。”包成在傍道:“等晚生来做媒老,是许了刁二爷,到是门当户对,十分之喜。况且刁千岁堂堂国舅,将来怕不保举云大爷做个大大的官?岂不各有照应。”云文道:“如此最妙!只是不知家母意下如何?”那包成道:“云大爷差矣!自古道:家有长子,国有大臣。太师爷不在府上,就是大爷做主了,有甚么不妥的呢?”张英在傍道:“老包做媒,等我请家叔刑部大堂来做保亲。”刁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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