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只怕高攀不起呀!”四人皆笑,又吃了一会。不防雁公子躲在亭子背后,一一听个明白,大怒骂道:“我把这yin荡畜生,不知那一日撞在我手里呢。”遂进去了。四人只吃得酩酊大醉,然后各散不表。
单言那刁虎回府,同包成商议谋婚,包成道:“明日请云文来太平庄饮酒,如此如此,这般这般,怕他不写下庚贴。二爷得了他庚贴,便是个把笔的,随便择日迎娶就是了。”刁虎听了心中大喜,道:“真真好计,是好计。”遂收拾现成,叫人去请。次日,云文骑马,清早就到。原来这落贤庄,离太平庄只有四里之遥,一在桃花店北,一在桃花店南。那时云文到庄,刁虎远远来迎,二人并马入庄,到行宫后院下马。
登堂行礼已毕,云文道:“何事又来多扰。”刁虎道:“岂敢!今日并无外客,特请尊兄来对面谈谈。”二人遂游玩了刁后的行宫,顽耍了半日,下午时分,就摆上酒来,二人对酌。刁虎道:“昨日所云令妹之姻,不知可曾言及?”云文道:“昨日小弟言及,奈家母不肯,道:‘已许钟生,不便更改。’”刁虎冷笑笑道:“如此就是了。”遂又饮数杯,刁虎道:“哑酒难饮。”吩咐:“叫我那爱姬来饮酒。”不一时,两个小丫环引一个歌妓出来,打扮十分清丽,轻衣尊步,到了席前。刁虎道:“这云大爷便是,快来见礼。”那歌妓道了个万福,云文忙道:“不敢,不敢!”遂一同坐下饮酒。这云文本是个酒色之徒,见了歌妓,便十分勾引,怎当这歌妓又以目送情,他二人只顾眉来眼去,这刁虎只做不知。又饮了几杯,忽屏风背后有丫环叫道:“二爷快来,今有千岁的书子到了。”刁虎听了,忙起身道:“爱姬陪好了云爷,我去就来。”遂将手一拱,道:“得罪云兄,就来奉陪,少怪少怪。”忙起身出去。
正是:空中移下迷魂阵,jian绞多端识不真。
不表刁虎进内去了。这歌妓同云文对饮,饮了两杯,歌妓故意将眼送情,殷勤劝酒。自古道:“酒是色的媒人。”这云文本是个不长进的酒色之徒,再当得班歌姬少年女子卖弄风流,这只顾眉来眼去的引斗,云文心中yuhuo如焚,那里按捺得住。又见刁虎去了,回头看无人,他就色胆如天,起身向那歌妓道:“小娘子青春几何了?”女子道:“二八了。”云文道:“妙呀!且与小生同庚,到是一对。”那女子笑道:“只怕不对呀!”云文便一把扯住他手道:“偏要求对一对。”女子道:“看人对来看见,我和你到那房中去。”云文大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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