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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静静地对峙中,他的脚底被凉凉地触了一下。阮落腿一抖,差点就要抽筋。
裴不度的手不知什么时候伸进了被子,紧紧抓只他一只脚踝,任阮落如何扭动身体想要摆脱,都无济于事。与此同时,他的另一只手,也伸了进去,却不轻不重地揉了揉阮落细瘦的脚拇指,甚至用手指勾了勾他的脚指头缝。
虽然阮落不想承认,但从腰椎那里,一道酥麻窜到全身,他腰不由一挺,连肌rou都绷紧起来。
就在阮落以为裴不度会像以前那样继续狎,腻自己时,一阵麻痒从脚心传来。阮落差点尖叫出声。那只略带凉意的手指,若轻若重地挠着阮落的脚心,让他又麻又痒又痛。
阮落皮肤薄,异常敏感。小时候,只要有人作势来挠他,他就会又惊又笑地求饶。更何况现在这样,被真刀实枪地抓挠。他宁愿裴不度像以前那样摸他,也不想这样被挠脚心。
阮落咬着被子,明明眼泪都流了出来,却还是忍不住发出可怜的笑声。
门外还睡着个华哥,这道门倒底能隔多少音,阮落也只是信口开河。他也不敢大声,哭与笑也只是闷在被子里的几声呜咽。
阮落全身在挣扎,但那只手依然在他脚心不轻不重地挠着。阮落哭出了声:“哥,哥,别再挠了,求你了......”
既然已哭开了,阮落的声音便止不住了,哭得身体颤抖。
那只手顿了顿,终于停止了惩罚似的抓挠。阮落的笑声才停止下来,只剩下眼泪,依然吧嗒吧嗒地落。
一个低而含糊的声音到了他耳边,“薄情。”
果然裴不度是来报复自己建议朴建让道士镇他这件事。
你是恶灵,我是人。是你对不起我在先。
阮落心里这样想,但不敢说出来。不知道裴不度接下来会用什么手段来折腾他。
就像这挠脚心,虽然不会造成实质性伤害,但被挠过的人都知道,那种感觉真是让人窒息。
这样一想,阮落不由更加紧张,但他只听到裴不度说,“明晚不许再和别人一起睡。”
“我没有。”阮落的声音含在嗓子眼里说。
华哥睡在客厅,他在卧室,不能称之为一起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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