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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许和别的男人同处一室。”裴不度说。
阮落心想:你还是真把我当成你的夫人,新娘了?
“怎么不回答?”没听到回应,裴不度说。
“嗯。”阮落哪里敢说不好。
房间里静了下来,阮落悄悄睁开眼睛。从窗外漏进来的一些细碎灯光,依然无法照出屋里概况,只是让屋里呈现出一片荒漠般,昏黑的状态。
这种状态下,阮落自然也看不到裴不度,不知道他是以凝实的状态,还是灵体的状态,立在自己的床头。
阮落忽然想,这样也好。裴不度的雕像邪恶丑陋,但声音低哑柔和,很有磁性。
事实上,他一开口,阮落心里的恐惧反而淡了。
他对裴不度的恐惧,更大程度来源于自己的想像。
一只手摸到了阮落的脸上,动作轻柔,倒像是在给他擦眼泪。
“你是妖还是魔?”阮落小声问出这个他一直不敢问的问题。裴不度的手虽然微凉,但长时间接触,还是有些温度,是以阮落把“鬼”这一项给删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