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自己院子,自己去案几上翻出几张字条。
谢四爷得到大哥的许可而进了垂花门,在书房外的庭院里遇见退出来的侄子们。
“四叔。”孩子们齐齐行礼。
谢四爷知道自己大哥向来严厉,自己读书时最怕就是大哥来校考功课,侄子们该是刚被训了一通,他道:“我今日在你们四婶娘那听了一耳朵,听着松淇已经通读背诵《格言联璧》前五十节了,甚是聪慧,四叔在你们这么大的时候只能背下前十节。”
谢松淇拱手,谦逊道:“四叔谬赞,小侄还需多加用功,必然不会辜负长辈的期望。”
大侄子向来守礼克节,谢四爷挠了挠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勉励了二侄和四侄一番就进了书房。
南安侯见弟弟进了内间,坐在扶椅上,让小厮将字条递给谢四爷后,让所有人都退了出去,由着心腹守着门。
谢四爷看完字条便皱了眉,他恨恨地将字条丢在一边案几上,气得在房间内团团转,道:“没有王法了!这算什么!水寇?何处江河的水寇不劫财?分明是杀人夺物!”
南安侯喝道:“住口!顺天府定为水寇便是水寇!”
“大哥!”谢四爷快步走到南安侯身边,道:“难道文正与小妹便枉死了吗!”
他咬牙切齿,却无法发泄内心的愤恨:“那些贼人分明是燕国公派去的杀手!”
南安侯知道四弟与文正关系深厚,但他不能任这些冲动的情绪裹挟了小弟,从而牵连了整个谢家。
南安侯道:“小弟!慎言!”待谢四爷稍安,他压低声音道:“你我皆知恶人身份,既然如此,更不能乱了我们的大计。”
谢四爷一把子瘫到一边的灵芝太师椅上,背部冰凉的木质感与椅垫绸面的冰凉逼着他压抑心中的怒火:“人证、物证俱在,成安知府与亲眷惨死,轰轰烈烈调查多日,最后一盖头定为水寇劫财!”
南安侯道:“又如何,明日公文寄发,便不是,也就是了。”
“隐忍隐忍隐忍,大哥,我们还要再忍多久?”谢四爷只觉得可笑与无力,这天下莫不是齐太妃与燕国公的天下,今上沉迷玩乐,荒yin无度,奢靡成瘾,政事全由燕国公把手,他们在这混乱的世道中夹缝生存挣扎求生,一个【忍】字刻出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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