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更冷清些,不过在自己老子面前,还是抱着一些孩子气的好胜心,想让父亲知道自己总是强于自己的兄弟,南安侯心中满意,面上不显,只道:“只是稍强一些,若是这般便骄傲,你便止步于此罢了。”世子忙敛了眼角流露的笑意,端端正正地听着父亲的教诲:“你是南安侯府的世子,更是太子殿下的伴读,不只要经文功读比你兄弟强,武艺更不能落下,今日何校尉与我称赞你四弟持弓稳健,三十步满中靶心,你却不行,可见还需多加用功。没有这身手,在意外危险来临时,如何保护殿下?你父亲若是现在倒下,你可护得住这侯府,护得住你母亲,护得住你的兄弟姊妹?”
到底是孩子,父亲说得这番话如此沉重,压得他跪下,汗涔涔的,手心被濡湿得发白:“都是儿子自大,父亲莫要气坏身子,儿子必然加倍努力,成为弟弟们的榜样,且定向四弟虚心请教。”
站在他身后的弟弟们也一道跪下,父亲脸色未变,声音也平稳,却叫他们这些孩子敬畏不已。
南安侯道:“起来罢。”
看着稚嫩却初具英挺气概的儿子,他心中是骄傲的,这是他的嫡长子,也是全府最年长的孩子,待他百年,便是由这个孩子接过他手中的南安侯府玺印,成为南安侯府的主人,南安侯不能不对他严格。
南安侯从不掩饰自己的想法,无论是府外与同僚往来,还是校考孩子功课,他都无时不刻强调长子的世子地位,一来巩固长子的地位,无论他的兄弟如何,他都是南安侯府的世子,都是将来的南安侯,不会因为犄角旮旯里魑魅魍魉的小心思而动摇;另一方面,他也敲打长子,不要以为请封了世子就已经结束可以坐享荣华富贵,万事好坏相伴,获得了世子的荣耀与地位,必然要一同承担富贵下的压力与考验,要加倍小心,约束自己,对自己要有更加苛刻的要求,必须比兄弟更加优秀,更加用功,若是将来才能配不上地位,他自会在儿侄辈里乃至谢族中另寻人选。
小兄弟们也吓得脸色发白,四弟还在心中懊恼,觉得自己今日不该如此出风头,嫡母向来端庄大度,顾全大局,兄弟间谁获得夫子师傅的夸赞都会一视同仁鼓励奖赏,姨娘一向温顺,只是担心自己锋芒毕露,怕自己迷了心智,今日他也确实昏了头,觉得大哥都不能射中靶心,胜了大哥一回,高兴得不行,谁知父亲心中那秤敏锐得惊人。
这时小厮谢文进来请示,道四爷来了。南安侯便让孩子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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