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处后院,不知朝事,也知现下今上集权不足,由着燕国公等武将把握朝政,那勋爵家中子弟又有何忌惮。故而愈是如此愈应潜伏。“
她垂下眼睑,低头看着罗汉床上的方枕,花团锦簇的纹路,细腻的绸缎,这只是表面的繁华:“世人只见平地高楼起,怎知楼塌始于何时?源于养疥成疮罢了。“
郡主点头,复问道:“前些日子阴川侯求娶大姑娘,此事,你又有何见解?”
果然,前脚长泰郡主送来请柬,后脚太子上府,该是提前来通风报信了。
宝知笑道:“宝知人微言轻,只看郡主娘娘与侯爷何求。”
郡主叹道:“我不过是半只脚落入棺材的人罢了,又何必一把年纪做春秋大梦。”
她靠着迎枕,有些疲惫地喘气,阳光透过薄纱窗照入室内,角落的冰盈盈散着白气,宝知却敏锐地嗅出疲乏与死亡的隐意。
“我守了二十年的侯府,只想着不要叫我那不知所踪的郡马有朝一日归府,却见儿孙零落。”
郡主蹙起蛾眉,平日她总说为着养生美颜须得轻松些,便是一副慵懒不管事的模样。但想必眼前双目放光,薄唇紧抿的姿态才是她真正的模样。
“谢家从不是卖女求荣的卑贱鄙族。”
足矣,她已经得到答案。
宝知拜倒:“宝知虽叫大姑娘一声表姐,却是将表姐当作亲jiejie,jiejie的事便是宝知的事。”
这就是跟聪明人打交道的好处,闻弦歌而知雅意。
郡主弯了眼,连着眼角的皱纹褶皱都堆积着笑意:“去后头吧,你师傅候得够久了。”
宝知拜别,跟着丫鬟去了后堂的庭院,一身劲服的削瘦女人靠这树闭目养神,宝知刚跨过门槛,那女子倏尔睁眼:“姑娘今日迟了半刻。”
丫鬟伺候宝知解了短外帔,抱着衣服退出庭院。
她现下倒没有如以往般穿着大袖衫,而是着了一套半臂窄袖短襦长裙,行礼道:“琐事所缠,叫九姑姑久等。”
说罢便从地上拾起一支枯枝,练起昨日学的功法。
九姑姑看了一会,忽而出手直击宝知后心,宝知闻风声而不慌,脚尖一点,凭着力跃到树梢,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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