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识之士择良木立寸功的大好时机,伯父追随高宗层层擢升,至今有匹国之富,靡军之威,何不琼瑶以报桃李,做这名副其实的上柱国?”
华年淡漠地看着慷慨高谈的青年,百无聊赖拍拍皮球似弹性不错的肚囊,赏脸一个字:“哦。”
我跟您谈国事您给我玩肚皮的谢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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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裳尚在屋里等客散,翠琅轩的那一位探知谢璞登门,却顾不得外男不外男的,立即唤起一屋子丫环,打水梳妆一通忙活,又传话给小厨房炖盅补汤,准备给爹爹送去。
华蓉身边的迎秋最知晓姑娘的心,悄悄道:“炖汤时候长,说不定过一会儿老爷谈完了事,客人就走了,姑娘不如备一壶酽茶是一样的。”
“就这么办。”
华蓉向镜中瞧了一眼,她从小便知自己相貌平常,所以从不过分涂妆抹粉的欲盖弥彰,只消清淡宜然,谁人不夸她一句气质出尘?是夜她却特意点上唇红,颊边不必脂染,已经悄悄浮现两片红云。
略急的脚步来到正房,才欲敲门,清凉如玉的声音从里头传出:“小侄今日登门还有一件不情之事——不知昔年订下的那桩亲事,华伯父还肯不肯作数?”
一瞬间,华蓉手指冰冷地僵在门外。
第11章 这张百里挑一的俊脸儿呀……
华蓉如坠冰窟,发怔地听着华年含带警告道:“覆水不收,谢贤侄经纬之才,别在不该有的心思上折了念头!”
“……她是伯父的亲生女儿,幼玉斗胆,还望伯父莫要过于厚此薄彼。”
外界关于聿国公家“亲不如疏”的议论甚嚣尘上,谢璞误会也在所难免。华年无语了一会儿,懒得解释,顺着他的话道:“你岂不知蓉儿对你的心思?你这些年,对她也一向不错。”
“若无华云裳,娶华蓉做伯父门下贵婿有何不可。”
谢璞这一句心声堪称石破天惊,语气却是轻描淡写,丝毫不怕、亦不屑掩饰他的胸间丘壑,满腔城府,笑容仍旧光风霁月:“然如今嫡小姐已归家,伯父应晓,吾辈读书人于家于国于天下,求的不过一个名正言顺,一个庶不适嫡而已。”
“谢幼玉,你在说家事还是国事,别太放肆了!”
华年怒声未歇,门外响起一声清脆的瓷嚣打碎声。
屋里的争论刹那静止。等到有人开门查看时,门外除了一地狼藉,已经一个人影都不见了。
华年脸色不好看,谢璞知机地起身告辞,出门后,婉谢了提灯引路的小厮。
他对这座府院的熟悉,远超任何外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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