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也是怪,摔坏头的姑娘谁都不认识,只是和花亲,仿佛和花灵草魅通了感,看见掉一片花瓣都能难受半天。
那时容裔公事繁重,每次接到后院这种回报都不胜其烦。
欲打定主意不理会,想想真磋磨出什么毛病,华年那头不好交代,是以到后来教她逼出一个毛病,一到下雨天就携着公文往清翡阁去,镇在屋里当门神。
偶尔也弄巧成拙,明明小姑娘在软榻上憩着,等午睡过后雨自然停了。他一去惊动仆役,小姑娘迷糊糊地揉眼睛,窗外雨声不期灌进耳里,人还没醒透呢,先赤足跑下地,含着一泡眼泪往门边去。
而后一个迎头发现容裔沉着脸挡在门边,小姑娘怯生生后退两步,仰起头,眨动不住轻颤的睫毛,哭也不是不哭也不是。
委屈的不得了。
未许,缂丝绣花的袖口试探性伸出一根纤软的指头,小心翼翼指向门外。“花、花没了……”
容裔面无表情,“给你种。”
“不是、那一朵……”
容裔纹丝不动,“都一样。”
“我出去,我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