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样子?”
李嫔事虽属宫中秘闻,老庄王福晋自己的儿子参与了一份儿,她本人又常常进宫,又是常到太后这里,却也听闻过不少风声。以为她是要见怪襄王,忙站了起来。
“说话罢了,你多什么心?”太后只一横她,按她坐下,招手对金嬷嬷道:“前两天那桩趣事儿,你与福晋讲讲。”
说的是她提点明微了,头一天她说了话,第二天下晌皇帝就来了慈宁宫,坐了半天与她絮叨,把六阿哥抱走,李氏是如何如何识大体,又是如何如何心疼孩子。末了同她道,打从见了李明微他这辈子是栽到她手里了,她疼他就疼,她难受他就难受,她活不了他也活不了,大事上他自有斟酌,这些小事上便请额涅成全。
金嬷嬷笑笑不语,太后便自个儿讲了,说罢只拿眼望她:“听听,这像是一国之君说出来的话?满三十的人了,市井无赖都没他这样儿的!”
太后当时气得不轻,过了两天又派人传他过来,才算心平气和,与他道,人是捧得越高,摔得越惨,他尽可由着性子胡来,到时候惹出事端,莫怪她没提醒。
“这也……”做婆婆上头,老庄王福晋还不比皇太后心大,听了只觉不可思议,因事涉帝王,又不便评说,只深深叹了口气。
太后却是不甚在意了的,起身往那白玉栏杆边去,“妄议祖宗本是不该,可康平爷旧事你是知道的,想当年他老人家驾崩?方多少年纪?正直盛年。再说他一世英名,可为着抬举薛家闹出了多少荒唐事?为祸三朝,罄竹难书。皇帝是与他一般无二啊……”她幽幽叹息,说给老庄王福晋也是说给自个儿,“事已至此,但凡不出大乱子,我由着他们闹去。”
正说话间,只见打发去寿安宫的小太监一路小跑过来了,扎地打千儿道:“回禀太后娘娘与老福晋——”
寿安宫是有消息,老庄王福晋也不管规矩了,起身一挥帕子道:“快说!”
小太监是个伶俐的,一哈腰即口齿利索的说道:“吴七巧给福晋磕头赔罪,福晋受着了。不过把那吴氏臭骂了一顿,说她不守妇道、行止不端,一个在外宅伺候的贱婢,主子是个没脸的,自个儿也不要脸,后来太皇太后出面制止,方才作罢……”
骂就骂吧,没出什么事就好,老庄王福晋松了口气,又问:“什么外宅伺候的?这吴氏原系贱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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