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意思,但将茶杯端在手中,撇了撇茶叶沫子,见二人没有他话,方才启口道:“你心里不好受朕知道,吴氏一死是本子烂账,说算到朕头上算到李嫔头上……”
“主子——”一语未完,襄王便如临大敌,断然叩首截住了他的话头,“奴才万无此心,七巧祸事,皆由奴才与福晋约束内宅不力而起,带累李嫔娘娘蒙受无端之祸,奴才万死不足以谢其罪,岂敢对主子与娘娘心存怨怼?奴才怨的,不过是我对七巧多有亏待错待,至于心中惭愧怨恨交织,难以自拔,万没有……”
“朕知道你的心。”皇帝原是要逼他一逼,由得他一气说完,适才摆手止了他,宽慰道:“再亏待错待,人死如灯灭,你再计较还有何用?你媳妇儿那头还怀着孩子呢,你就尽把自个儿耗在上头,没得你熬病了,撂下一家子老小,你心里就安生了?没得你更有些憾恨……”
“奴才……”叫他一激,襄王才算渐渐能听些话,为他说着说着就低了头,“奴才知错。”
皇帝低低叹了一口气,心里摇头,嘴上却说这才是,一顿又道;“吴氏的事,朕与长公主与明微说过,想你也知道,她从鸣冤到身亡,处处都有违本性,透着蹊跷。虽你们此前没问出来什么,可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一来她作好作坏,到底服侍你一场,朕究竟会给你个交代;二来,倘有个幕后指使,朕也不容他坐山观虎斗。先前明微遇险,朕没腾出手,如今她日渐妥帖,吴氏的头七也过了,朕明日即派人过来秘查,你心里有个数。”
襄王应命谢恩,皇帝摆手叫起,转眸看向明微,“你可还有什么话说?”
他这么大刺喇喇的问出来,明微便有也说不得有了,细品此话又有些不对,便只望他不语。皇帝也不含糊,但又交代襄王两句,就携她告了辞,由着襄王把两人送到车上,车夫一鞭子抽在马背上,包裹麻草的促榆木轮子滚过地面,平稳而近乎没有声响。
“安心了没有?”皇帝环着她,懒懒靠在铺了貂皮的椅背上,一手在烧着银萝碳的火盆上笼着,一手去牵她袖子里的手,“才暖过来,可是又凉透了。”
见她不说话,便又道:“你甭怨我临时起意敲打他,我看他待吴氏伤心事小,待你意重才害命,没得这些年,心里头还惦念着,莫说朕是天子,就是普通人家的男人,也由不得旁人惦念自家婆娘。朕已经法外开恩了……”
明微觉得,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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