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地这般傻呢?我如今想得一个办法,把你的罪名,移到别人身上去,便是将坚夫换上了一个,岂不是你完全可以脱身了吗?只是杨乃武却又是个扎手货,如何是好呢?”说着又问刘锡彤道:“东翁,昨天来拜会的新举人杨乃武,可是他吗?”锡彤点头道:“正是。”春芳道:“哟呀,又是个新中举人,怎么可以代着你呢?”锡彤在一旁听得何春芳的一番言语,早已明白,要设法把坚夫弄到别人身上,这人也得与小白菜有过关系,如今恰巧是个刀笔非凡,新中举人,馀杭绅士杨乃武,怕又有些扎手。
正在沉吟不语,猛然间想起以前乍浦税局的事情,自己同乃武本有旧恨,一一向没有报得,如今正好公报私仇,借此弄到乃武身上,出口冤气。忙向春芳道:“师爷,这杨乃武同我本有一重私冤,我至今耿耿于怀,没有报得,倘能借此报我一口冤气,最妙的了,请师爷帮我一帮,自当重重相谢。”春芳听得,不禁连连点头,两双溜溜的眼珠儿,望着上面,一面又不住的吸旱烟管儿,好半晌,低下头来,向子和、林氏等笑道:“办法是想得了一个,可是得太太亲自出马,方能成事。”林氏忙道:“师爷,你且说将出来,怎样的办法呢?要我去办呀?”春芳道:“我方才不是说过了吗,将大少爷的罪名,移到另一个坚夫身上去吗?如今小白菜既有一个杨乃武,曾经相好,就把这死罪,给了杨乃武承当了去,一则救了大少爷的性命,二则又替东翁报了私冤,岂不是一得而两便呢。”锡彤笑道:“师爷,话虽不差,可是怎样才能把罪名给乃武顶去呢。”春芳道:“就因了这个,要太太出马了。东翁,今天虽已准了葛文卿的状子,验明了葛小大是服毒身死,可是小白菜尚没有招出谁是坚夫,只须小白菜当堂供出,是乃武卖的毒药,托她下在药内,给小大服下,这般的一攀一咬,杨乃武满身是口,遍体排牙,也脱不清楚了。只要东翁把杨乃武三拷四问,似乃武般的瘦怯怯书生,难道挨得起种种刑具不成?那时节,把他屈打成招,岂不完了。”锡彤听得,忍不住点头笑道:“计倒是条好计,不过如何可以使小白菜攀供乃武,同了如何把乃武拿解上堂,都须斟酌一下。而且将来详文上府,怕也要驳下,这些事情,都得想得妥当,不是儿戏的事情咧。”
春芳笑道:“我已想得停当,只须依着我的言语办理,自然妥当,只是多化几个钱。要救大少爷的性命,也说不得了。”林氏忙道:“化钱不要紧,只要把我的好儿子救下就好。”春芳道:“既是如此,那就容易咧。大少爷既说小白菜并非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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