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他,都为了小大活着,如今小大已死,又加大少奶奶也死了,小白菜倘能出狱,嫁给大少爷,心中必很愿意,因此要请太太出马,今天夜间悄悄同大少爷到监中去看小白菜,将种种甘言蜜语,引动了她的心,说是以后事情完毕,大少爷娶到家中,请她做正式的大少奶奶,小白菜听了,必然欢喜。那时只说明大堂上,只须说坚夫是杨乃武,她的罪便可轻了。并且命她一口咬定,哄她倘不咬定,她的性命可要不保。小白菜要保性命,不怕不咬定杨乃武了。若是小白菜怕害了乃武性命,可说乃武新中举人,不能犯罪,似这般的一个乡下女子,那里知道什么法律,自然信了,他想说了别人,自己性命不保,咬了乃武,非但乃武不甚要紧,自己保了性命,将来出狱,又能嫁给大少爷,做现任的知县少爷的少奶奶,何等威风。到了那时,便是叫他另说别人,也怕不见得肯了。太太前去,可以坚小白菜的心思,以为是太太亲口应许了她做将来的少奶奶咧。因此非得太太亲去不可,这便是紧咬乃武的妙法。”
这一番言语,说得刘锡彤连连点头称善。林氏早笑逐颜开,子和也放下愁容,锡彤又问道:“师爷,这是使小白菜攀供杨乃武的计较,只是供出之后,怎能把乃武拿解到案呢?他是个本地绅士,又是新中举人,为何可以因了小白菜一面之辞,即差着差人去拿问呢?”春芳又想了一回,笑道:“事情到了这般地步,还能顾前瞻后了吗?去提拿杨乃武到案,那自然不好,怕本县绅士学府内都要出来抱打不平,却先得用个小计,使他到了衙内,当堂把小白菜提出对口,那时他要分辩,东翁便由得你哩,”锡彤道:“如何可以便他到衙中来呢?”春芳道:“这却不难,前天不是他到衙中来拜会东翁的吗?明天早上,东翁先把小白菜审下一堂,等小白菜咬定了杨乃武,即便退堂。到了下午,用名贴去请乃武,只说设宴接风,他自然不会怀疑,俟乃武到了,便同他反脸,立即把他监住升堂审问,那怕他逃上天去,到了罪已定下,详文上司,这样便得多化一些钱了。有了钱运动过后,自然不会翻供,即使乃武翻供,上司已受了东翁的好处,怕不依旧如此,不过乃武多受些刑罚而已。而且杭州府是东翁的亲家,总有照顾,先详了上去。倘是风声不好,便化钱运动,待过了会审,铁案如山,再要翻,也翻不过来了,东翁以为如何?”
刘锡彤这时只喜得直跳起来道:“好好,真亏了老夫子想得如此周到,就依着办吧。”春芳却摇手道:“且慢!”锡彤不觉一呆道:“怎样,还不妥当吗?”春芳道:“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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