愈发显得粗俗难耐。
他敷衍地问了问近日的营业情况。
“你不到后屋看看吗?”姑娘嗲着声说,“后面有些花长得不太好呢,好像受了什么病,叶都黄了。”
王胡庆看了看她,穿过柜台进到后屋。
没什么病,只是缺水。花土干结得收缩了,周围和花盆离开了一圈大缝,像干渴的鱼嘴大张着。他离开的这些天她显然一次水也没浇。他愤愤地接上一喷壶水,哗哗朝花盆淋去。
“哟—;—;”她进来了,“亲自干哪。”那“干”字她拖了一点音,让人想到一种轻薄的挑逗。说着便伸手来他手里接喷壶。他注意到她高耸的乳房在她胳膊上骚情地贴压了一下。
他甩开了她的手,她便站在一旁,悻悻地看着他浇。
“这屋里真热。”她解开了领口。似乎还热,干脆脱了外衣。内衣薄如蝉翼,里边又没戴乳罩。隐隐地现出两点诱人的熟紫色,两方胸襟被里边的内容填允得十分饱满。
她该过一会儿再热的,该有一点间歇。可她马上就热了,环境无疑让她不能不这样匆促。
他也有点热了。但他还没有把握。
昨天晚上王慧要留下照护父亲,他说你去睡吧,有我就行了。他留在父亲房里守护。父亲睡得很沉,呼吸平稳。坐到半夜,他迟疑了一阵,终于起身上楼。他可以短暂的休息一会儿。
听见脚步声,妻子拉亮了床头灯。
“你怎么……”
“爸睡着,都很好。”他很快地脱去衣服,觉得身体里有一股燥热在涌动。他剥去一切服饰站在床前,灼亮的眼睛望着她。妻子慵懒的头发散在枕上,面庞因为小有酣睡而显得温热红润。哦,女人!他惊奇上天这种奇异的造化。结婚五六年了,可妻子在他眼里去永远那么新鲜、那么柔润、那么让人神魂飘荡、那么让人怦然心动。
妻子迟疑了一下,脸微微有些红,终于撩开了被子。
她有肌肤微烫,碰到它他感觉很舒服,甚至心里起了一阵狂烈的科颤,就仿佛他脚下的地面在摇撼颤抖一样。那地面鼓动着,地下的岩浆在奔突,灼烈地想要喷出地壳来。身外一切全已消失,世界上不再有污浊,不再有尖埃,不再有迷乱喧嚣,不再有绳索模具。如有暖水缓缓荡着,托着他痴醉活宁的歇息。身体仿佛已经化解,只剩下一个魂灵,如淡淡的星,远远亮着……
被子里一种他十分熟悉的暖气溢出来,抚着他的面孔他的鼻息。他在暖水里划动,跃上浪峰,跌入波谷……妻子的眼睛如两盏忽远忽近的桅灯,迷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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