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阵都忙什么?”
“瞎忙呗。能忙啥。”老楚牙齿已经开始对付一块牛肉,“最近管片儿里又新开了好几家迪厅,好像都嫌俺们事还不够多似的。”
“他开他的迪厅,关你什么事?”
“唉呀!”老楚正要往嘴里送一筷子凤尾鱼,惊讶地停住,“那类地场,你不常去规弄着点还行?再说呆着干啥?”鱼送进去,自得地用舌头翻了个个儿,“一去,经理主任汇报治安情况,烟卷饮料先得上齐,真有不听规弄的,觉得壳挺硬,上礼拜全他妈叫我封了。”
“你这才是!封人家干吗?”
“不封留着它!自从这些年兴跳舞,乱七八糟风化案出了多少?俩人搂着抱着几个小时,情绪什么的都够了,出了门还能有好事?”
“迪厅,的土高,不搂着!再说好事坏事的,大不了睡一觉,能怎么的。”
“能怎么的?这是中国!老子说话若算,什么鸡巴舞场,全给它封了!”
王胡庆知道跟这种人扯不清什么狗肉帐:“喝,喝。这年头,啥也甭核计,得吃吃点,得喝喝点,顾好自个儿眼面前儿……人这玩艺,就那么回事。”
“这叫话!”几杯酒下肚,老楚脸上血筋一根根红虫似地活络起来,“不能看,越看越来气。去他妈的,把自个儿整好……”又灌下一杯,舌头已经不大是正常尺寸了。“都说人跟人不一样,他妈花籽跟花籽也不一样,都那么鼻涕疙巴大一个玩艺,这愣是天上地下……”
王胡庆听明白了,他这是仗着酒遮脸儿、话赶话儿往外递喀儿呢。果然老楚一抹嘴巴,道:“我还真就不信就那么神,倒是真想看看……说是你那花籽,嗯?红相公……”
“红相公”!妈的这兔崽子!老楚肚里那几根蛔虫,王胡庆这会儿是全数清楚了。他知道,这颗花籽对楚电棍子也许有不同寻常的用场,他无疑是想用它去巴结霍国泰。作为他一个警察,之于他的顶头上司公安局长,市面上那套来不得,他敢把冰箱彩电录像机往局长家扛吗?敢递上红包让局长点数吗?除非他长了仁胆儿、并且半个心眼也没有。花籽就两回事了,说下大天,一粒花籽。市政府一个小秘书,整天挖空心思搜罗古玩名画,到底闹个副秘书长当上了。那么他拿颗花籽去送送,以花会友,谁能怎么?风雅之事!
“哦呀,这可不巧,”王胡庆说,“‘红相公’籽刚倒腾光。
这么的吧,你说你打算给谁,我掂兑着帮你整俩别的。“
“我自个儿养!给谁。姓楚的从没跟你张过口。这回你不能卷我的面子,告你说,除‘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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