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度,透过几片棉絮样的云彩,王胡庆从舷窗里看见了机场和市区。他忽然发现,这座城市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让他感到亲切,在一种类似于温馨的情感里,他第一体味到了什么叫做“故乡”。
回到家,已经有四五个小有声望的花主在等候他发布信息、商讨“实业集团”决策意向。他让他们在楼下坐,上楼关门,一屁股坐上便抱过电话来。一连拨了十几个号码,总算找到了胡岩。又在乌苏里餐厅,说是就要散了。“就在那等我,”
王胡庆看看表,“半小时以后我来。”
下了楼,他满面春风道:“向南发展大有希望,一上手行情就不错,连一课不算太好的花,港商也付了十几万港元呢。”
并未说整个花展只售出了那一棵花,十几万,这无疑是个很唬人的数目。果然他的扇乎立刻奏效,那几个人大眼瞪小眼,全被他圈拢得犯了傻。他逐一拍拍他们的脖梗,就像狐狸亲切地拍着小公鸡,说:“沉住气,老鼠拖木锨,大头在后头。高瞻远瞩,别叫点蝇头小利晃得心动过速,憋不住往外尿……”他并没有直接吩咐他们该做什么,但那暗示却是十分明显的;囤积居奇。这五六个人看来是被他扇乎住了,他们回去起码一人还能扇乎五六个,那五六个一人再五六个……他在想象着这“联锁效应”。虽然花展不日内即会撤回,但这短短数天也许他就足够了。
胡岩要好了两份热饮,正在餐厅恭候。
“广州不行。”他一坐下便说。
“这边可热得大发,方兴未艾!新上的种植园主和花业业主们为戳住牌子,弄几个掌门名花,纷纷不惜重金四处网罗奇花珍品,冤大头们可都伸着脖子哪,尤其一些公字号大买主,天赐良机,不宰白不宰。”
“我已经估计到了,抓紧甩!过了这村许就没这店了。什么事都是,热到个劲上,离凉也就不远了。”
“喔!”胡岩显得有点惊讶,两人的判断竟如此出奇相似,鬼使神差他们总能不谋而合。
“好吧,再说什么也都多余,我就主要瞄准公字号了,这段时间各地公字号买主蜂拥而至,简直扫荡一般,只要花好,不问价就端,花价涨疯了……”
“这就快了。”王胡庆说,“集团购买力是个祸水,它能把船抬上天,可是哪天一关闸,就能把你跌个底儿烂。机不可失。你忙不过来,我可以分担一些,小来小去的就算了,大份的、公字号的,手头有几宗么?”
“有。北边201服务公司来了四个人,住天池饭店,约好了今晚看花。”
“去接,叫辆车。每人给他们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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