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农场,场长女儿,她都清清楚楚,历历在心,这让他感到窘促难堪,“不是,真的,别这么想……”
同时他又被她寥寥数语所透露出来的痛苦极大地震慑住了,她向他开启的还仅仅只是一线极小的缝隙,他不知道那里面包含着的世界究竟还有多深多大。他感到惶惑,感到负疚,他又为极度不安所搅扰,不知道该说什么,不知该怎么办才好。他拿起她的手,抚在自己两掌中。王慧好像疲惫已极了,不知不觉额头对着额头与他贴在一起,闭起了眼睛。他们就那样站着,站着,相对无言。良久,她低语道:“让姥姥就留在那儿吧,帮他料理料理家里,直到……”
“好吧,听你的。”没等她说完王胡庆便答应道,感到有点无地自容。并且,唉,直到?……直到再婚?直到重新成家?
毕竟王慧还不太了解大宅,那个“直到”……也许是不会到的了。
这段时间,除了父亲按时出去买菜,王慧和杨杨,王胡庆没有余地地告诉她们,无论谁寸步也不能离开家门。至于于连生,他有些迟疑。倒是连生自己向他提出,事情了结之前他是不会再去靶场的了。也没有其它办法,看来只能这样。连生已熟如家人,又是非常时期,换个生人来,不会有连生的枪法和机敏不说,显然更不会有他的忠诚。
抓紧销花,他们已不再顾忌单据,谁要都给开,盖章、签字、按手印都行。因为一分不少,他据实纳税—;—;同一个陷阱即使有谁再设,他也不会再掉第二回了。刘贯章那杂种说得对,法院那类地方最好让它远点。上一把算拣着,这回不能再玩悬的了。
他以看货为名,分别到本市各大花主窖里巡视了一番,很欣喜地发现自从他由本市花主手里购下几棵珍花之后,众花主们疑疑惑惑都有点要上套了,纷纷封盘,遮着盖着开始竞相囤积居奇,待价而估。花价一涨再涨,而拎着一箱一箱现金的公字号客和新兴业主却瞄准珍品名花大举进犯。王胡庆顾客盈门,生意兴隆,财源茂盛,日进斗金。他知道那些公字号购主购去珍品名花之后,它们是不会为公字号装点多久门面的,要不了几天它们就会(有很多现在就已经)或公开或变相或不为人知地走进某些领导干部的私宅,走上私人的花架窗台了。副省长经济发展大思路中那个“绿色工业”的单项计划,很有可能就在这个陷马坑中马失前蹄,自己的珍品名花(或者说凡是能够被人当作“珍品名花”乐呵呵搬走的那些赝品)基本都已出清,他觉得他可以从从容容铺摆下一步棋了。
他打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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