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给副省长秘书,说做为“信息员”,他想反映一点情况。秘书说好吧,我看看安排个时间……下午好么?那就下午。
听过王胡庆反映的情况,副省长恨恨地一声浩叹:“我们党里有些人,看来是不把自己整垮不算拉倒啊。领导干部反腐败,纪委要下个文,正在起草制定,听说是把‘禁止公款购花’拟进去了。其它还有公款吃喝,公款钓鱼,公款赌博,公款嫖娼等等乱七八糟的。唉,真他娘的!”
王胡庆说:“我不是什么化国忧民之士,之所以来反映点情况,只是出于对您个人感情。”他说此话倒也确实还是发自内心的诚恳,至少有一半是这样。
“知道了。如果政府采取什么措施,比如禁止公款购花,你首当其冲会受到损失。怎么样,损失会很大么?”
“没事,为了党和国家嘛。”王胡庆的皮劲又上来了。
足不出户,关了些天,王慧还没感到什么,可杨杨分明已有度日如年模样了。
“妈妈,什么时候我能上幼儿园呀?”她想上幼儿园了,过去她可从来没有这么积极主动过。王慧却一时哑然。这些天地时常就会被问得哑然,就像在海边她无法回答“谁放的盐”一样。然而,这哑然与海边的哑然,滋味又是太不相同了。
她的剪裁嗜好倒是有了很充裕的时间保证,甚至充裕得太过了,以至当她拿着第十八件童裙去让女儿试穿的时候,她才发现连女儿也已尽失兴致—;—;她正孤单单地伏在窗台上,望着外面的街道天空,怔怔地发呆。她走过去,从侧面她看见了女儿的眼睛,那双眼睛里……憧憬与向往已变得灰黯,它已尽失天真,所余其中的,清清薄薄只是一点点惆怅与寂凉了……一种难言的酸楚泛过心头,唉,天真……她曾尝试着让女儿用“天真”一词造个句,女儿认字不多,组词造然方面却一直天赋极好。女儿想了想,说,“屋里天真热。”又说,“外边天真好。”最后垂下眼皮,说“一天真没意思。”唉,女儿的“天真‘就是这样的……她放下了别致的童裙,就像放下一块抹布。女儿的小小心灵,毕竟是这些布片儿所远远不能填补和装扮的……这一瞬间,在王慧平生视为最大幸福乐事的剪裁嗜好得到了过于充裕的满足之后,她才发现幸福与痛苦两极间的距离党是这等短促,原来幸福须臾即会消失,而痛苦的极地才那般真实与广袤……
“不上幼儿园我去动物园!”杨扬开始任性了。
“杨杨喜欢什么动物?”王胡庆揽过女儿,“咱上玩具店去买,来,爸爸给钱,让爷爷去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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