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呢?你快活吗?”
她一怔,“你怎么知道我并非在府里长大?”
黑眸流露出几许期待,“你想呢?”
粉颊悄悄失了抹血色,“是府里人说的?”
秋风拂动著彼此的衣袂,就连她裙上的飞燕仿佛也忍不住在宛转回眸,她却依旧不 解他的真意。想著,黑眸里不禁光彩隐逝,他随口应道:“是啊。”她的身世的确是府 里公开的秘密:她曾一直流落在外,半年前才得以回到名府。
搞不清他时假时真的笑容,更弄不懂他眼中时现的期待,她低头看著池水微澜,“ 你问这个是要嘲笑我,还是要同情我?”嘲笑她这个大小姐竟然有著见不得光的出身, 同情她金枝玉叶却没过过几天温饱的生活?
他的嘴角扬起丝苦笑,为什么她总把他想得那么恶劣?还是她原本就觉得天下乌鸦 一般黑?
她一直没敢抬头,没敢看进他的眼里,不愿当真看到他的嘲笑,更怕得到那一种叫 做“怜悯”的施舍,这施舍会让她像个乞丐似的,为了这一点关切,丢掉全部的自尊, 任由他敲开心门。
“我只会帮你。”轻漾的笑语里,暖意自肩头顺流而下,一路滑落到心房,她终于 鼓足了勇气抬起脸来,跌入那双含笑的黑眸,在那眸中,她没有找到嘲弄或者怜悯,只 有一份了解——他知道她很坚强,无须那些同情的空话,她便能够坚持下去——了解得 仿佛似曾相识……当她柔弱的双肩终于在他掌下松弛,欣慰的笑容也悄悄浮上了他似乎 总没正经的俊颜,闪现出一抹动人的光泽。
这……这是怎么回事?!入画早已愣在二人的“你来我往”里,半晌才回过神来, “小姐,我有事要跟你说!”她不客气地拉过名枕秋,不顾旷之云的目光似要杀人。看 上她家小姐财貌的人多了,她可不认为这个一脸邪笑的师爷安了什么好心,真后悔当时 心软“引狼人室”!相比之下,她倒觉得那个富态的同知大人比较让人心安。这才想起 自己是来干吗的,她急急言道:“小姐,听说同知大人病了!”
“是吗?”名枕秋又恢复了一贯的淡漠,倒是旷之云配合地问了句:“什么时候? ”
唉,小姐怎么就不开窍呢?!入画心道,有意提高了嗓门:“听说离开咱府没两天 就病了!”刻意加重了某些字的音量。好痴情的男子呀,一定是得了相思病了!
名枕秋依旧无动于衷,旷之云则像是在思考著什么。
看这二人不约而同的默然模样,入画气不打一处来,强压心头火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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