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便隐约有数: 赈粮中一定藏了什么秘密,他可没笨到去打草惊蛇。
“那就好。”旷之云舒了口气,可不希望陈墨霖贸然行事重蹈他的覆辙,“听我一 句话:赈粮的事,你就趁此别再过问了。”
“这……”陈墨霖不解。
“想不想找回官印?”旷之云淡然发问。他相信官印丢失不过是个警告,陈墨霖若 再插手此事,结果恐怕……“当然想!”陈墨霖目光炯炯,“可我总不能因此妥协,放 著疑问不查,眼看著灵州百姓无米下锅!”
旷之云的目光随著他的激动而悄然闪烁,“如果你信得过我,这件事就交给我来查 办。”见陈墨霖面露疑虑,于是补充道:“我在暗处,又占著地利,查起来应该比你容 易。”
“地利?”陈墨霖想了想,“你是说名家?”
旷之云微笑,“还是你告诉我的——江南的米粮离不了名家。”
“你是怀疑赈粮的事与名家有关?”陈墨霖总算弄懂了他的意思,终于点头答允, 转念又想到了他丢失的官家:“那官印怎么办?难道等他们自己送回来?”
“他们?”旷之云挑高了一眉。
陈墨霖怒目灼灼,“还不是张师爷一伙!”官场上这样的例子并不罕见,因为兹事 体大、关乎性命,被盗的官员无不哑巴吃黄连,既不能捉贼,更不敢声张,只能任人宰 割。
“别急——你装了几天病了?”旷之云问,一副事不关己的悠哉模样。
“七天。”陈墨霖可没他的悠闲,这可是他为官的奇耻大辱,明知装病也难再维持 下去,却仍不愿意妥协。
闻言,旷之云掐指而算,但笑不语。
陈墨霖撇了撇嘴,他最看不惯这最常挂在那俊脸上的笑容——唇笑眼不笑,邪佞也 好,轻忽也罢,绕著弯子等别人开口,自己却云淡风清地仿佛是俯瞰,又好像是逃避。
这厢旷之云却依旧笑若浮云,他很清楚陈墨霖的不满。因为在他身上,他看到了曾 经的自己:有话直说,绝不妥协,总爱将一颗心擦得雪亮,直看进别人的灵魂。如今想 来却也不免沧桑。在经历了太多的风浪之后,岁月已不知不觉地改变了从前,也改变了 他的心态。不知从何时起,他习惯了作为一个看客,习惯了保持沉默,不再为任何人、 事停留,只是不变的脚步匆匆,追寻著那个旧梦,期待著有一天他能恬淡闲适地迎接梦 的降临。
可是真当梦境变成了真实,他才发觉他原来准备的一切心情竟然全不适用。恬淡、 闲适——才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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