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和氏看了他一眼,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想挨近他一步,却又猛地一蹙眉,“可 他死了!”
公孙晚不解其意,只道她还不放心,又柔声哄道:“陈大人都已经判了,大少爷是 死于意外,与人无关的。”
名和氏却像是没有听见他的话,哺哺又遭:“他死了,死了可怎么办?死了……我 还是什么呢?”
闻言,公孙晚起先一怔,随即便明白了她的意思,将她拉近了一些,说道:“你就 是你呀——和容……”在她耳边,他轻轻地唤出了她的闺名——默念过千遍却还是第一 次说出口。
芳心一颤,心底里似乎有著什么东西在悄悄地苏醒——和容——她几乎已经忘了这 个名字:他不是一直都唤她少夫人吗?那究竟、究竟哪一个才是她的真名?她满含著疑 惑,转眸看他,迟疑地问道:“那我还叫少夫人吗?”
“那得看你还愿不愿意。”公孙晚的眸中闪出抹温柔的光来。
面前的目光真是温和极了,这样的温柔她好像是第一次遇见,又像是已追寻了良久 ,可她——她真能把这一切都放到自己心里吗?“可是,可是他还没给我体书呀——他 说的,娶到了秋妹,才肯放我走的……我并不想他死的,不想的……”名和氏自语般地 哺哺。
公孙晚苦笑了一下,“人都死了,还要休书做什么呢?”
“真的不要了吗?”名和氏担心的模样好像个孩子:真那么容易就不要了?她怎么 记得她为这张纸忍耐了好久好久,为了这张纸,她一直装作是个好妻子,又有几人知道 她有多少泪水是往肚里流?
“不要了。”话一出口,公孙晚终于忍不住抱住了名和氏。
四周响起了零星的惊叹之声,但随后便摹然安静,仿佛连旁人也不忍再拿什么理由 来阻碍这份相守。更有几个丫鬟已忍不住泪流满面:她们清楚名兆□的风流成性,也亲 眼目睹过名和氏的隐忍无奈,同为女人,这份苦楚,她们最能理解。
看到此情此景,名枕秋的眼眶不觉有些酸了:名和民虽然为帮名兆□达到目的,而 不惜以媚药迫她就范,然而她却也不过是个为了一纸休书、求取一份自由的苦命女子罢 了,任她机关算尽,倒头来也不过如此……想到此处,自己也不觉有些倦了。
“你不是骗我吧?我还以为你嫌弃我呢?名和氏在公孙晚怀里模糊不清地诉说著, “我以为你嫌我脏——我也得过那种病的。”
“怎么会呢?”公孙晚柔声道,“我可是医你的郎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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