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音域很广。高塬在她唱歌的时候,用一种带有装饰音的拉法,使苏叶每唱完一句时,都连带着一种如悲如泣的颤音构成的音调,使原来比较明朗比较低诉的旋律,有一种极为生动的微颤。
男孩女孩像两对金童玉女,又像大祭师前面圣洁非凡的祭童。他们围着高塬,天真无邪的眼睛里有着对老师的无限依恋。他们也知道老师差不多就要死去了?
白夫人好几次以目光征询高塬,是否休息结束?高塬的目光答以否定。
高塬的脸色由于拉琴,由于午后阳光的照射,有些泛红,显出了些许血色。他上空的树梢上,有一片最后的红叶。那红叶在风中轻扬,但就是不落下来。那是初冬白云山唯一的难得一见的红叶,它就那样倔强地留在树梢上。红叶投影在他脸上,他的脸也有了少有的生气和红晕。
陪高塬来的护士,大约也忘记了自己的职责,站在人群里唱歌,她唱得满脸通红。
终于露出端倪·大学已不是圣殿·五花八门的东西和学术共舞·已经习惯这被遮蔽的黑暗·缺乏勇气捅开天窗·蝶恋花·体会自己灵魂颤动的节律
每到周末,杜林的竹布长衫,连同他那银灰色的长须长发,就会成为正中大学周末的风景。他会在这个时候,在校园里各处走走,一是健身,二是到各种广告栏看看,浏览各种名堂的布告,或是寻友、或是家教、或是培训、或是咨询、或是郊游、出国等等的邀请。周末是校园里最热闹也最温情的时光。
杜林在校道上走走停停,学生们对他已见怪不怪。他倒是常常激起人们对五四的追思。有时让人想起李大钊,或是蔡元培,或是鲁迅或是渣滓洞的革命烈士许云峰。当然,对于今日学子来说,这些联想都是从电影里得来的,看看杜林,也就等于看到电影中的某个镜头。
杜林又常常会无意中和金毛骆见秋走到一起,他们于是就成为了相隔百年的两个时代,两个时代同时走在正中大学的校道上。这一道风景,不谓不美,也不谓不太富有一种对现实的精神调侃。
此刻,正在校道上行走的杜林,先是见到区惠琴,他和区惠琴说了几句话,区惠琴咨询他对刘兴桐剽窃的见解,同时告诉他:“我的男朋友认识许达文先生的后人,那人叫许楠生。”她把许楠生的情况简略地说了一番,“杜老师,《中国近代文学史稿》一定是全部剽窃,只是还没有确凿证据,许楠生有他父亲留下的日记,那些日记是刘家人在许家夫妇自杀之后,连同遗物一起,交由组织送回许家的。当时刘兴桐还是一个农村青年。他留下手稿,或者手稿是许达文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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