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死,和这些人都有关系,特别是自己。如果这几天不离开老四川,也许一切都不会是这样。
许楠生是下午4时报的警,半个多小时后,警察就来了。许楠生被作为嫌疑人也作为老四川的合租人,被叫到警局去协助调查。他把手机关了。直到第二天下午,他才被放了出来。
临走的时候,警察把一个信封交给他,就是老四川手里压着的那个信封。信封上沾满老四川的血,他打开信封,里面是两张纸,一张是老四川老家3间瓦屋的地契。还有一张纸,是老四川的亲笔信。信中先表示对许楠生的感激之情,主要内容是这3间瓦屋由许楠生继承。信很简短,是用火柴杆沾着他的血写的。老四川履行了他曾经轻描淡写地说过的诺言。他至死没再提到他的儿子。
许楠生对警察说,老四川的后事由他来料理。警察让他去办理手续,并把老四川的遗物交给他保存:一张身份证和暂住证,一个牛皮坐垫和两只牛皮手垫。
老四川的死,没有人知道。许楠生找到了房东阿婆,中止了租屋合同。他没有告诉阿婆老四川的死讯。他把本月的租金交给阿婆,阿婆坚持不收,说本月的租金老四川早已交清,还预交了半个月的房租和水电费。她还问他今后准备到哪儿去住。她很不好意思地说,房子要拆了,要不,还是租给老四川好,老四川是个好人。她不忘叫许楠生问老四川好。
许楠生告别了阿婆,马上就去殡仪馆,为老四川办理火化手续。他交完钱,走出殡仪馆,心头愈加沉重。他反而不知道应该干什么?和老枪的生意关系暂时中断了,老枪不让他做,他也不想做。在没有得到老枪的确切消息之前,他不想和麦地联系。他对父亲手稿的事,也看淡了许多。他倒是相信,终有一日,这件事会真相大白。刘兴桐如果真的偷了父亲的手稿,他一生都不会安宁。
他想得到老枪的消息之后,再和麦地他们聚一次,然后就回东北。上次汇了1万块钱回东北家里,妻子和儿子都盼着他回去。就像老枪所说,回家去种地吧,一家人在一起,比什么都好。
他很想能见上伊然一面。他对伊然自然不敢有什么妄想,但是,那晚伊然的确让他感受到一种从未有过的快乐,那种体恤和尊重,令他终生难忘。
他跑到中信大厦,在门口一直等着,他希望能看到伊然出来,然后走过去,假装是偶然碰到,再请她去喝咖啡,他想,伊然一定不会拒绝。
中信大厦许多很有身份的男人女人,进进出出,许楠生眼睛都看花了。伊然没有出现。整整一个下午,他都在那儿转来转去。他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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