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和区惠琴也钻出人群。她们唱得满头大汗,她们一路走一路唱,还挥舞着手臂打拍子。“真是唱疯了。”“那些老头老太更是疯狂,真不可思议。”伊然笑着说:“我现在明白外国人为什么那么疯狂了。人真是不可以对什么事情太投入,一投入就一定要疯狂。这是不是一个规律?”她问李可凡。
“也许是吧!不过,年轻人也这么投入,我倒是不好理解。都是些老歌。你们是什么感觉?”李可凡说。
“这好像和年龄没什么关系!”伊然才来过两次,兴趣就被煽动起来了。她又压低声音说:“比做爱都来劲!”
4个女人哈哈大笑,那笑声里有一种洞悉一切的得意忘形。
“唱完歌连做爱都不想了。”苏叶也有同感。
“上世纪50年代、60年代的东西怎么就有这种魅力?是因为年代久远,距离产生美呢,还是那个年代的人本来就很纯真,纯真得使人洁净,洁净得没有七情六欲了?”区惠琴感叹。
“是不是有洗脑功能啊!”伊然担心地问。她自觉上了两次白云山,趣味上有了一些变化,“以前也唱过一些老歌,可都是在卡拉OK唱,也没什么感觉。在这儿几百人从早到晚唱歌,激情澎湃,自己都觉得变成一个切·格瓦拉了。”
“一天不吃饭都不觉得饿。你看高塬,都病成那样了,也不知有什么力量在支撑。李老师,你是生于20世纪60年代的,你能说说是为什么吗?”
“我也说不好。每个人寻找的东西都不尽相同吧!有些人为了表现,有些人为了宣泄,有些人为了怀旧,有些人因为失落,有些人可能因为空虚,也有些人可能是太满足,来寻找一种缺失。你们问问自己,你们究竟是为什么?”李可凡很理性,因为她一直是个旁观者。她是因为失落,因为偶然的契合,来到了这儿。她觉得这儿非常适合她的心境。
“我真的说不出这里诱惑着我的是什么,有一种诱发初恋的感觉,到高潮的时候,和第一次做爱也有点儿相似。非常迷醉!心中有些憧憬什么,期待什么,又想进入什么。什么都有一点。有一种精神欲望传遍全身,最后把生理欲望也调动起来了。你说究竟是怎么回事?”
苏叶挺认真地说:“至少我再到风雅颂去,我会要求自己在原来的品位上,再加上一点,透明和优雅。他必须是有激情的,同时又是很高贵的,是那种很纯净的高贵。我也说不好。应该像《青春之歌》里的卢大川吧,同时把自己变成林道静,是那个从香河去北京的火车上,穿白衣白裙的林道静。当然,也可以是一个余永泽,不过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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