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尔为之。”
区惠琴的私生活相对保守一点,有了固定男友麦地,又在杜林这位老夫子麾下,她生活得比较理性。对苏叶伊然的生活方式和思维方式,她又十分感兴趣。她对此有一种学究的意味,她总想寻找追问现代女性心底的东西。
在白云山上唱歌的人,大部分是女性,40岁以上的又占了大多数,她们是最积极最忘情的一群。生活对于她们而言,似乎就只剩下唱歌,唱她们青少年时代的歌。李可凡说得很对,她们都怀着各自的目的来寻找一种东西。唱歌只是一个方式,不是目的,而这个方式却又被幻变为一个目的。李可凡其实是所有来白云山唱歌的人中,最理性同时也最孤独的人。她的孤独是因为她明白自己心中的欠缺,知道自己到白云山上寻找什么。
“当生活的全部内容或主要内容,就只剩下唱歌的时候,我们究竟是幸呢还是不幸?”区惠琴总是有问题,而且她的问题通常都很犀利,这点很像她的老师杜林。“她们都还只是四五十岁。”
“苏叶,到了这个年龄,你会这样吗?”区惠琴直指思想最解放最无忌讳的苏叶。苏叶甚至可以向女友描状她与男友一夜情的每一个细节而不脸红。她认为这是人的精神与肉体行为的盛宴,有什么不可以细细描状的呢?人类是需要这方面的交流的。
“我真不知道。如果会,应该有一位男友陪着,像高塬那样的男友。我会追随他,为他做任何事,不问历史,不问未来,只问现在。”
听了苏叶这些话,李可凡有一种剜割血肉的疼痛。
苏叶的人生是明确的,她的爱恨是明确的,她的欲望也是具体的。李可凡自叹不如。也许是年长10岁的缘故,也许是因为还有一个并未了断的刘兴桐的缘故。她想做一个坏女人,但还是不能彻底地坏起来。她想起和胡杨在风雅颂的那个最后的夜晚。这是她走得最远的一步。在高塬和胡杨之间,她还是经受不了胡杨的诱惑。他太强大,强大到你无法拒绝。他简直就是一个穿着黑色斗篷的佐罗,在风驰电掣之间,他就已经把你裹挟到了天堂之门。你还来不及挣扎,就已经成了他的俘虏。
他的强大是以并不强大为诱饵的。他在无限的顺从中一步步拉紧了他早已撒出的罗网,那罗网轻软同时柔韧,无声无形无迹。他以千年不死的韧劲令你自投罗网。
她们几个说到半山亭去,却因为谈论问题一直站在人群外面。这时,合唱变成了小提琴独奏,白夫人与几位女士为独奏曲啍着和声。李可凡听出这是一首俄罗斯歌曲,是俄罗斯彼得堡“强力集团”的作曲家鲍罗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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