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领导一行及时赶来,把老师们劝进办公室。领导们默默地站在办公桌边,似是也流溢着伤感,让老师们感受到了他们与大家似有相通的气息。孙仲来沙哑着嗓子叫了声“老师们”就哽咽地说不下去,流出来的居然真是眼泪;马成祥什么也不说,红红的眼睛似是非要瞪出滴水不可。马晓象在自语:“我们在教育学生爱党爱国,就是让他们爱的党与国把无辜的他们扣押了。”
“不可理喻,大喊法制的今天,怎么有如此事情发生!”杨泉生恨怒交加地道。
“回家吧,我们谁也没办法、没办法。”孙仲来喃喃地说着,慢慢踱出去,其他领导也是一脸沉重,悄无声息地跟出去。
领导们的认识、情感、行为三者的不统一甚至相悖,让人感受到大人物的深奥,油然产生“敬仰”之情。办公室里女老师的低泣声就从这一刻响起来,不知何时又停了下来,没有了哭声的办公室里似没有十来个大活人存在,一点声息也没有,一切的一切如静滞了般。校门口响起吵闹哭叫声,声势越来越大的哄闹也没把办公室里这一方死滞的时空唤醒。
校大门前乱成一团,老的、少的、赤手的、操铁锨镐头棍棒的农民,与全副武装的警察、手持警械的联防队、手持警械的综合治理小分队对峙在那里。王大胡子手拿小喇叭反复喊着让领头的出来商谈,农民千百张口里喊出的“放我的孩子”的怒吼汇成壶口瀑布般的咆哮。四里八村的学生家长继续向这里汇集,事态在急剧扩大。听到校门口父母们的叫喊,被押的学生们哭喊的调值高起来。不知哪间教室率先响起了砸门窗玻璃的声响,接着是关押学生的所有教室响起打砸声,小分队员们挥舞电棍儿义正辞严的制止再也没了威慑力。窗子砸烂,学生不顾生死地奔涌出来,如决堤的洪流向校门口狂泄去。
被夺路而逃的学生哭喊喧闹唤醒的老师们赶出办公室,出现在他们视野的,无异于角马迁徙中,在豹子的猎捕下涉泥泞河沟留下的场景,几十个狂奔中仆倒被践踏伤的学生在地上扭动着,嘶心裂肺地嚎叫着。跑出去的学生与见到了孩子的家长们如气化般瞬间逃散得无踪无影,没见到孩子的家长涌进校园来。很显然,有几个受伤的学生家长没来,看到同学的家长,他们的哭喊呻吟平添凄绝哀伤。
赶到跟前的老师,受伤的学生视为敌人,他们喊着“不要”,拼命向大门口方向挪移,老师们硬背起无助的他们奔去医院。
受伤的学生终于安躺进医院病房里。看着病床上的学生,想着几个小时来发生的一切,老师们黯然伤怀。杨泉生似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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