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设三宫置六院也得给我们余出间来。”彭凌道。
“你们算老几?”郑培才不屑的神情。
“怎么划算,我们大宿舍也得疏散。”小李道。
小青年再议论房子,郑培才表现出轻蔑鄙薄,他们与之理论,他不理睬地挥挥手:“去!分房不是我说了算,有能耐就争取,改善成五人住一间,也算你们有水平。”
难怪小青年们对宿舍如此热心,两间一口的集体宿舍里,都是横横竖竖七八个床位,如一元钱一宿的低档旅店,应该说还不如,各人吃喝拉撒的用具按不同的习惯或整齐或散乱地到处摆放着,床上的东西有的散发着香水味,有的却弥散着体骚汗臭,房中央的狭地永远是沼泽。各人欲寝欲动的特点不同,这就要求朦胧睡去的人必须习惯踢踏声,必须习惯通宵的灯光,早上贪睡的懒虫必须有居闹市安然若静的功夫,或要有狮吼一声让他人噤若寒蝉的本领。若有人偶尔勾个妞儿来,其余人必须表现出坐怀不乱的品性,这尤其难为血气方刚的小青年。一人甚至三两人一口宿舍的优越便由此对比出来,安静的小天地倍受大宿舍公民羡慕。
只临渊羡鱼无益,有些人便审透其中奥妙退而结网。这结网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神通广大道业深厚的不但能从大集体到小集体,还能弄间单人宿舍。不过,谋求单人居舍艰难险阻重重,现在就居单人宿舍的郑培才、张兆国绝非等闲之辈。当前,双职工的几家都是一间靠边的房子再搭起一间简易房圈起个小圈,这就足以让人垂涎,成了青年教师们以后生活的宏伟蓝图。孙仲来以书记的身份,妇人又跟来,也不过借住在原来任教育组组长时的地方,那已属小学中心的校产。
住房分配终现倪端,程立达搬到马成祥的宿舍,两人暂时合住,显然,马成祥是要换好宿舍了。这天,忽见还没入住的教导处前运来砖头。好奇的人多嘴问缘由,刘义校的答复是“垒堵墙”,好奇的人太多,他有些烦了,反问:“你说干什么?”
“我说干什么就干什么吗?”王业坤道,“我说,要砌坟。”
出乎意料的回答使围观者耳目一新快意地起哄,刘义校大不自在。
没待王业坤一节课下来,马校长就有请了。悠哉悠哉的王业坤走进校长室,马成祥当头发问:“你说什么了?”莫名其妙的王业坤稍作迟疑,马成祥就吩咐笑眼冷看的二校长:“把刘义校这个老杂种给我找来!”
“我说什么了?若和刘主任有关,那我只是开了句玩笑。”
“说得轻松,”马成祥暴怒,“还要你说我这就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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