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于挨骂。这样的闹事应说绝不是他所为的,只因为是受够了大宿舍的“温暖”,受倪诚的蛊惑才参加的,想想在场上时倪诚那似被大家挟持才参加的样子,再看他回来指责他人的英雄气概,冯升平小而白的眼里沉上一种不可测的东西。
“别说了,”杨泉生说道,“我无心争取什么条件,我们……我……明年进修去。”
“你们是大学生了还要进修,我更得进修了。”叶梦插话冲淡不愉快的气氛。效果明显,倪诚立时高兴起来,殷勤地为叶梦进修出谋划策。
“还有谁想进修?”欧阳绛梅道,“进修是好主意,修完本科修硕士,硕士完了攻博士,一直读到博士后。到那时,为了不入俗流沾染红尘,可找一个大洋中的小岛仙居,餐风饮露戒绝人间烟火静听涛声,够理想的吧。”
男子汉逃避现实的懦弱被揭得淋漓,再无颜说下去,办公室里的语言空间全还给张兆国的“小二妞”。良久,马晓问:“老王,你多次要下海,肯定知道怎么办停薪留职吧?”
“不知道。”王业坤道,“我根本没想过什么职、薪的,我一个民办哪来的职薪?”伏下身,半晌又抬起头,“你只要肯出钱,我想手续好办。”放下手中的工作仰在椅子上自语,“钱钱钱,命想连,有多少人为你掉进大染缸,有多少人无你无咸盐,你能开难开之口,能发严人之颜……”
这篡改加工七拼八凑的《金钱经》,唱得凄怆缠绵荡气回肠,唱得民师宋志林等眼睛泛潮。
“并不是所有事都得用钱开道,”杨泉生道,“总会有主持公道的人,或有件公道的事。”
“别幻想了,做梦才能做出公道来!”有人说得愤愤然。
“现在是金钱社会!”宋志林道。
“拜金主义的复活说明我中华民族的堕落!”马晓道,“一百多年来,面对整个民族的沉沦,有多少人在寻求一条定国济世之道,可很少人真正认识挽救民族的中介体——钱!一方面,明知需要钱,可故意把它远拒;另一方面,回过头来想对钱的价值重新认识,可还没看清,整个民族就一头拱进了钱眼里。可悲!”
“可悲的不是什么民族,什么别人,只有你自己!”欧阳绛梅道。
“但愿只有我一个人是可悲的,可按毛泽东的球籍理论,我们中国的球籍被开除后连太阳系以至银河系都不能存放,还不可悲吗?”马晓站起来,说着,游走着,把掉在地上的蘸笔喀嚓踩碎。
“他成疯子了!”唐纪凤道。
“是!我疯了,我疯得马上要爆炸!”马晓疯言狂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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