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最近又收的每生五元也肯定有名目,现在哪里都是这样,立上名目就要钱。可你们是学校,学生的钱都是向家长要的,家长对学校收款怨言很多,很多人向镇里反映。你知道老百姓是怎么说你们老师的吗?”接着唱来——
老师收钱,三元五元,今日喝酒,明日解馋。
老师收鸡头,炸得溜黄油,喝酒肴不愁。
“你听听,多么难听,你们以后不应该乱收钱,坚决不能收,非收不行的钱一伙收足,今天收三毛明天收两毛的就象集上磕头要个钱的叫花子,丢人现眼。你们收什么不好,单单收鸡头?”
黄其善早就听得溜下汗来,知道处处是不对,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姿态横下心道:“我们就是好吃头,不收鸡头收什么?”
“别说气话了,”王大胡子道,“我知道你们收了卖药材卖,哎!收这东西赚钱,还不如直接收钱好听。学生回家要鸡头,家长怎么说的?人家说老师生馋病,让学生割条鸡大腿给老师送去。”
“我们学校收鸡头每只卖了两角钱,其中一角退给了学生,为的是让学生添着买个本子用,没想到操心费力反落下不是。”
“鸡头也就是这么回事了,今年麦收后,每生收了一斤草籽,当时在市上能值十来元,你们没给学生吧?”
“哎!让我怎么说好呀,本来是局勤公俭学办公室和人家订的合同,比铁打的还牢靠,派给我们任务时说好每斤给十三元,比市场上还贵,可是……唉!甭提了,让人家坑了!”
“好好好,算是让人家坑了。去年秋天收的瓜梗呢?也是每生定额,大秋天里学生嚎天嚎地让家长给采、给煮、给晒,来了雨不抢收瓜干先抢收你们让弄的瓜梗,把老百姓累得不轻,听说也是牛肉包子打狗,送给你们就不见音信了,听说让教师们自己炒着吃了。”极不解地,“你们收什么吃不好?专收这种又费事又不见得味道好的烂玩艺儿,这是猪都不吃的糠渣子,看来,也只有网兜煮饺子的老师才想得出来。”
“你怎么也认为让我们自己吃了?是这样,外面来人说是地区外贸局的,看各种手续都齐全,我们学校也是为了学生增收,与人家订了合同,还是公证处公证的。咱当真事办,没想到人家没来收,放在仓库中里都霉了。有的老师好奇炒了点试验,根本不能吃,后勤全体动员,用了一下午时间才清除到校前河边去了。”
“你看,你们办的荒唐事,劳民伤财落埋怨。”王大胡子劝告,“你们当老师的办不了买卖,我早说过,你们只有一张说话梆梆的嘴,其余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