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部分

评议方案——《会山中心中学一级晋升大纲》。

教职工学习会议召开。

老师们不得不佩服领导制定《大纲》的水平，有人说，水平高在没直接规定只有姓伍、姓闫的才能当选；有人说，伍日民的老婆女光棍一条，应明确出只有老婆骂人骂得滑溜才能当选。晋级的条件已到，被本校的各种条件卡在被评议资格外的一些人，虽明知轮不到自己晋级，分明是嫉妒心大发，大喊小叫被评议资格限定条件需要修改。剥夺青年教师评议人资格引起共同非议，有人居然让校长加上“具有中央政治局常委身份的人才能当评议人”这一条款。

余若夫二人如无头的苍蝇，东一头西一头地乱撞在校园里，人们又发现寡言的余若夫雄辩家的才能足以能参加总统竞选，他从民主法制讲到人格尊严，从三皇五帝的开明讲到今天的腐败，从大家的手足情讲到自己的困难处境，有时正气凛然愤慨激昂，有时又缠绵凄切惆怅满怀。

在不得已的情况下，《大纲》作了修正，放开评议人资格限制，评分细目也作了进一步修正。它严格按照共产党人的民主集中制原则，群众评与领导评议各占一半。为防涉嫌舞弊，当场亮分当场决定人选。

群众评议：闫玉东八十一分，伍日民七十一分

余若夫九十三分，赵存秋八十五分

领导评议：闫玉东九十二分，伍日民九十一分

余若夫五十一分，赵存秋四十一分

结果：闫玉东、伍日民当选。

主席台上，黄其善与闫玉东正襟危坐，其余领导也是肃然端庄，台下双双惊骇的眼睛闪烁着。

“天大的丑闻！”余若夫怒吼起来，“请问伟大的领导们，我比当选人差四十多分，差在哪里！我要向全社会公布体现领导们高水平的结果！”

赵存秋已是涕泪交流了，小个子的他佝偻着身子走到台上扯住黄其善的衣襟，如一个向大人讨饶的小孩儿：“黄校长，你说我比人家差五十来分，差在哪里，我的娘哟……”

出现如此大差距是黄其善始料不及的，他没预料到这次行动中，程立达与牛利众竞如此领会他的意图，对他如此维护。他给出的二十分之差，比起程立达给出的一百分与十几分之差真是小巫见大巫。面对质询以至哭闹的余若夫二人，黄其善无以应对，台下乱起哄喊叫“重新评议”，他头里嗡嗡作响，空白一片。

重新评议的群众一方评议又开始分数统计，分数体现对刚才反差的报复十分明显，有的票居然给闫玉东与伍日民零分，余若夫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