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起的,我也是早就这样想的。”
耿会计一走,黄其善又怕起来,一想到青年人的理论,想得蹙起眉头,心跳得就失去了节律,听到外面吵闹着向家里涌来人时,他眼前一阵黑,直到八九个青年老师理论上一阵,他才恢复过来。这些人根本不是为一本挂历,纯粹是来泄愤。黄其善不好应对,妇人气得没法,躲在里间不露面。眼看日上梢头得组织开会了,这一伙人怎能让走?黄其善想起耿会计的高明措施,要喝一壶,来人没一个客套的,说喝就喝。一边就几个小菜喝着,又让妇人炒上几盘菜来,这酒喝得如农民聚餐般。当闫玉东来请示开会时,黄其善让到各组说一声,会不开了,各自收拾一下回家过年去。
酒,果然把事态平息,黄其善感激起耿会计,想到趁春节前后的闲暇,找他多聊聊。
第十九章 三
对这个春节的到来,黄其善从上任的那天,就有着无尽的渴盼。按常规,从放假的第一天起到入学那天止,短短三周时间内是学校至高无上的校长最荣耀的时候。得点实惠是一方面,那车水马龙、那充溢门庭的恭维足使人享一日而不愧为人一生。
放假的当天,耿会计就送过年礼来,黄其善随便招呼了一下家住学校的一些老师过来热闹,他们也都捎过点礼物,大家畅畅快快地热闹了一场。客人散去已是晚上八点多钟了,他感到房内布局欠合理,和妇人把间壁的橱子整理了半宿,增大了外间的客容量。直到十点多钟,他还没一点睡意,发现着房内家什布局极细小的不合理处,随手整理好,又把家里的烟酒糖茶无论优次一股脑地搬到外间来。他想仿照当年赵元伦家的样子制造礼尚往来的繁荣景象,可不管怎样达不到人家的效果。他充分调动大脑储的信息,回想赵元伦家当年的各种样子。他想起来了,软包装的低档烟应有几条在橱子顶上,上面积了尘土,还应有一条烟从中间撕开,躺在正面条几的器物堆里,两三元一包的香烟或开封或不开封,乱堆放在茶几上、案头上,有时偶尔收拾一下,码成高高的几摞。当然要有三五盒高档的也夹杂在其中,还要有几条三五、将军或大重九在茶几的小厨子里,一开厨门便能看到。茶要有铁听的三五筒放在外面,酒是三六九等都要展在面上些,间壁的橱子跟上最好是码上几箱中档大曲,大曲跟前要有几瓶精包装的特酿或什么的,起码是十元以上档次的,桌子下面启开了没启开的,半半满满的,要有十来瓶,这十来瓶中,中高档的应居多。院子里墙根上得放置几个破苹果篓子,得有两三捆白干躺在里面,受了风吹雨打的样子,在篓子周围及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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