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部分

>应酬了个周全圆满。

正月十六这天，是农家亲戚例行的探亲日，肖福先的三妹一家四口拖拖拉拉一早就登上门来。妹夫是老实人，无什么高兴话头，肖福先懒得照应闲逛到街上。他听到一辆拖拉机“突突”响过来，在这清闲的日子里让人听得烦正想躲开，忽听车上高叫他，喊声里拖拉机来到跟前。他定睛一看，是程立达站在后斗里张扬，说是来他家做客了。他诧异，这大年节，开个破拖拉机来找我干什么？他看到半车货物，猜想一定是程家开小卖部去城里进货，路过这里顺便过来玩一会。

拖拉机径直开到肖家门口，主人盛邀客人及司机先去家里坐，程立达却让先帮着把东西卸下来。肖福先更不解，往车中细看，大小麻袋五袋，可能装的食盐类的东西，有五六筐苹果，优优次次的五六箱酒，还有两个看不出装什么的大纸箱。

“愣什么，”程立达道，“快帮着卸。”

这时，肖福先的妹夫也走出来，四个人又搬又扛，大忙一阵把东西都搬到院子中。

“放在露天里不好看，”程立达道，“搬到屋里放起来吧。”

“你的车还到别处去？”肖福先问。

“这些烂玩艺儿你不愿要？”程立达责怪，“好吧，我看到你屋后有个大坑，你再帮我把这些没人要的东西扔到坑里去。”

肖福先才明白，这是送给自己的礼物。程立达年前已送过来三百来元的东西，又送来的也确是太重了些。肖妇人惊得如做梦一般，到此等地步也难相信堆在院中的东西是拜年的礼物，更是不知怎么应付了。

一切收拾好，程立达为了让肖家人心里踏实些，不在乎地道：“那两大箱子都是小杂东西，这酒是家里喝不着的，苹果放在俺家里也是吃不过来要烂的，这几麻袋么，都是些麦子，是上年夏天计划生育罚款时综合治理小分队下户弄来的，放在俺家里干碍空子，也顺便捎来让你喂鸡吧。”

肖福先的妹夫在一边直听得上气。他超生二胎，头一回罚了两千五百元，外加逃跑费拖欠费三百元。本认为罚过就完事了，去年夏天又加罚了六百元。就在去年麦收刚过，一家邻居全家外出打工没交三百元的计生手续费，因他家是出事那家二百米内的“联户”，被勒令交三百元的罚款。他当时觉得冤又因手里确是没钱就拖了一天，没想到第二天一早小分队就闯进家，把全家人劳碌一季所收入的六百来斤小麦全给拉去。这麦子不是他的，可听到这话看到这样的东西就从心底里不高兴。舅子这时照应佳宾把他扔在一边，他做客的好心绪荡然无存，商量老婆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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