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有伍日民等几个自己人陪着喝来,本来要借酒浇愁,可酒入愁肠愁如醉,酒醒人散愁更多,浓浓睡意充斥在大脑里,又倒头睡去。
这一觉,又睡了整整二十四个小时。妇人强拽他吃饭,闫玉东等人也来请示工作,他被折腾得模糊迷离中发几句火又睡过去。妇人害怕起来,以为他病了,找来闫玉东商量办法。办法有,闫玉东与妇人把他死拽硬拉地扶起,这种他认为的暴行下,妇人便被他骂得脸面无光体无完肤,妇人也不是盏省油的灯,好心招怨便气上心头,火辣辣地大骂回上来。经十来分钟充满火药味的对唱,黄其善如吃了催醒良药,醒转过来。
醒过来的黄其善又迎来了苦恼的事,乡镇人大代表换届选举就在眼前。原来的代表选举无非是校方根据一时的兴趣提出一个候选人,再找上一个伙房师傅之类的人陪选,选举时,愿参加的就来写张票,票数不足便让在场的老实人想几个可代替的人把票写上,就是领导们不劳驾老师们代为把票全写了,也是无人过问的,凑足票数便产生出绝对反映校方意愿的结果,便大功告成。当前局势下再如原来选代表显然行不通,他已清楚地认识到有些人要再给他这个校长一回难堪,在校方钦定汪秀哲为候选人,老头儿在外地砖厂打工的女儿作陪选人的前提下,别有用心的马晓一伙已联名把马晓推了出来当候选人。黄其善看到了一定是一败涂地的选举结果,方寸尽乱。他感到太累了,决定不再作选举,直接把代表让给马晓而息事,可是闫玉东与伍日民坚决不同意,要拚死一搏。
“这是明文规定的民主选举,现在人家又不知廉耻地公然出来要“民主”,我们再计较下去说不定又要闹出事来。”黄其善说出“闹事”一词,把自己吓了一跳,拿在手里的文件如一触即发的“闹事”,哗啦抖到了地上。
这里几个人又说,历届人大选举都是校方说了就算,这次让马晓得成,校长太丢脸了。黄其善举棋不定,闫玉东明白他的心态,道:“校长,我们在工作上是发挥主动的时候了,一个主动进攻,顶十万个穷于应付,我们前段工作的失误就在于被人家牵着鼻子走。”
黄其善似是顿开茅塞,思虑片刻义无反顾地道:“那就来回主动,其实我也是这么想的,你尽快谋划具体措施。”
马晓被无形的合力推出来当候选人,这是他事先不知道的,这时的他认真考虑起候选人、人大代表的问题——所谓选举是选举吗?所谓代表是人民的代表吗?对广大的工人农民来说,他们大多数不知道代表是什么,更用不着他们来填选票,那是干部们的事。他们的热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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