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直接把票写好一部分早放到箱子里。”
“好!”闫玉东如沙盘前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的将军,扭着紧绷的嘴,“就这么办!”
“就这么办!”黄其善听到这底气十足的话也表现出十足的信心,大手一挥吁出一口长气,无所畏惧地道,“就是被他们发现了问题也没大不了的事,反正有镇里给我们撑腰。”
他们犹如卸下了千斤重负,传染性地都吁几口长气。这是久旱逢甘霖的满足,是瀚海沙漠中挣扎到绿洲的满足,是怨男旷女在帷幔流苏酥红迷离的天地合中的满足。
他们推开门,东方已泛白,深邃如海的云空中,几个不愿隐去的星星还眨巴着眼睛,空气清新得如活性碳滤过,早起的麻雀在枝头跳着唱着……细碎的铃声响起来了,他们知道,马上就有如麻雀一样的学生还回校园一个喧闹,一轮红日就要喷勃而出,洒下一片灿烂一片火热。
马晓在这迫近选举的时刻同样费着苦心。他明白,自己被明白人、糊涂人、有心人、无心人推到了矛盾的风口浪尖上,他再也无心搅和下去了,可郑培才鼓动着些青年人坚决要把忙“帮”下去,不接受推举成了众怒难犯的事。他烦躁不安,却无从摆脱困境,他极清醒又极糊涂,极疲倦又极亢奋,觉得好个沉重好个累。忽然间,他又涌上莫名的怒火,狂躁得要炸裂开来。他又一遍看起王业坤最近捎来的信——
……听说你这段时间“神经出了问题”,我感到高兴,但愿你从此谈泊下去。孟子说过,宁静以致远,你似乎难入致远的境界,但宁静以麻木总还是能做到的,只要能做到这一点,你就会生活得平静,亲友也再不会为你所谓的“主义真”以至“敢为楚囚”而战战兢兢汗出如浆了。
不但期求你麻木,还望你从麻木中自陶其乐,慢慢产生平和情绪洒脱起来,再来个自鸣得意,修养成与现实合拍有“涵养”的人。想让你攀附上高兴,那是我与每一个熟悉你的人不敢妄想的,但愿你能进化到那种境界吧,真正关心你的人都这样期盼着。
前不久遇到一位老朋友,给我一句修身养性的恒言:“对什么事都不要生气,生气是对自己身体不负责任的行为。”当时听到甚觉荒唐,可静心思考,不能不承认,这是当前混日子的至理。
我是生了大半辈子气的人,到铜臭堆里混上这半年,想想当时的“气”是多么可笑啊!如去年夏天的那个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