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到琉璃厂转上一遭,翻翻旧书堆,拾个便宜拣个漏儿什么的,然后就打道回府了。这一天过得逍遥又自在,对我来说,这样的一天远比哥伦布发现新大陆或小日本袭击珍珠港的那一天更有意思。
可是,这一次,老头儿居然说他不能去,也许是他不想去,更大的可能是他的太太不让去,总之,他是不能去。好在有罗素愿意陪我去,虽然还是有一点儿失望,但是这种失望情绪毕竟打了些折扣。
“小伙子,我怕是去不成了,”老头儿笑着说,竟没有表示出丝毫的遗憾,“我很忙,根本分不出身来,你只好自己去了。”我把他的话复述给罗素听的时候,她却说,“老头儿跟过去不一样了,他已经是个有家庭的人了。”我实在想象不出,有家庭的人跟看书展有什么必然的联系,难道脚上长鸡眼会妨碍戴帽子吗?“你要理解他。”罗素说。
是的,我当然要理解他,就因为他身边多了一个女人。但愿罗素不是这样的女人。在去北京的火车上,我眯缝着眼睛动着这些乱七八糟的念头,罗素问我是不是要睡觉,我说要睡,她咯咯笑着说,“你不是在睡觉,你只是在尽睡觉的义务——我每次失眠的时候,我们寝室的人就这么说我。”
我惊讶地问她,她也会失眠吗?她翻翻眼皮说当然会。我又问她通常在什么情况下才会失眠?她说在失恋的时候。我不再说什么了,我不知再说什么才好。喇叭里在广播早新闻,掩盖了火车在行驶中发出的轰隆轰隆的响声。
按照我跟许佩祈的习惯做法,我也先带罗素去了“馄饨侯”,吃完早点出来,罗素不解地问:“我们起这么早跑到北京来,就是为吃这碗馄饨吗?”
“虽然都是馄饨,但这里的馄饨更多些沧桑,味道可能跟别家的差不多,意趣却迥然不同。”我给她解释说。其实,我知道我说服不了她,有些事原本就不是用语言可以说清楚的,所谓只能意会不可言传的那种。那意趣,许佩祈懂,我懂,而罗素也许一辈子都不会懂。
今年的国际书展跟往年一样的热闹,进入大厅,我和罗素约定了会合地点,就分头活动了。她喜欢西方的惊悚悬疑小说和时尚类杂志,而我偏爱哈韩的文学书,特艺术特纯的那种文学书,这两类书的展台不在一层楼上。
我找到了韩国馆的展台,这里陈列的大都是韩国小说家和随笔家的选集,我也曾学过鲜语和日语,不过,没学会,但并不妨我对哈韩文学的偏爱。在韩国小说家当中,我最欣赏的是金东仁,读过他的小说的中译本。那个韩国出版商见我知道金东仁,显然喜出望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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