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便索性将机关食堂卖剩菜给他吃的事说给了他听。春子说:“这事不要和蔡书记说,何必连他的面子也失了。”
李唯一颇为气愤,“狗眼看人低,算啦,谁叫他是黄县长的舅子,黄县长可是当了六七年的老县长了,树大根深,就是县委书记李又兵也要让他三分,要不我真要告诉蔡书记教训教训他舅子。”
李唯一又说:“你既然不想去我家,我们也去做做官僚。”说着,他掏出电话本翻了翻,借诊所的电话打了过去:“朱经理吗,我是县委办小李,我和一个同事想去你公司坐坐,哦,对,两个人,20分钟左右到。”
“我们要去哪坐啊?”春子有些不解,上午都快下班了,还去人家那里坐什么?
“种子公司。我们现在就过去。”
“我们去种子公司干什么?”
“不干什么,就吃饭。”
“不带工作去,就吃顿饭?多不好意思。”
“这有什么不好意思,蔡书记主管农业,我去农口单位吃顿饭算个啥?再说,又不是他私人买单。”
“可我不会喝酒,又刚打完针。”
“没关系,吃饭时我会保你,不让你喝酒,给你上些清淡的菜。”
“哦。”春子只得随李唯一来到种子公司,得到了他们的盛情款待。一顿下来,春子不仅吃得满嘴冒油,对方还硬塞给他一包红塔山香烟和两包茶叶。春子纳闷:自己又不抽烟,可人家硬要给,不收还跟你急,真是怪了。想了想,春子发出一声感叹:“怪不得人人都想当干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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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儿当了干部!”这是尚在服刑的牛树人近来最感喜悦的一件事。自从春子来狱中看望他时告诉他已在县委办上班了,牛树人就好象年轻了几岁。他逢人就说:“我儿如今也是干部了。”有的点头笑笑,说:“您老了不起呀,快过上享福的日子了!”说得牛树人颇感荣光,精神十足。也有的同狱犯人撇着嘴问:“你儿子当官了,怎么不将你提前放出去呀,顺便也把我们带上。”牛树人一时语塞:“这,这……对了,我儿子说不能殉私枉法。”“呵呵……”那人的一阵大笑让牛树人感觉脸上火烫般难受。
但无论如何,春子的好消息给他带来了精神的振奋和心灵的愉悦。
几年来的心理压抑,使牛树人明显衰老了,不仅身体状况很差,而且反应迟钝,经常是同狱犯人拿来取笑的对象。有知道他案情的,还有意无意的揭他伤疤取乐,让他感到无尽的羞辱。有一次在宿舍内,有个犯人说:“老婆还是别人的好,有次我摸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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