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题有些偏离了吧?
樊刃B:不,不,正好相反。要说的话题是关于别人,前面所说的就是怎么去看待别人的意见。显然,不应该错过一些哪怕是荒谬但却可能的意见。只是,要用自己的思考去过滤这些意见。
樊刃A:也就是你也是别人的别人了?
樊刃B:很不幸,就是这样。任何人对外部的决定权都在自己的手上,同时又不能太依赖外部。
(三)关于小说
樊刃A:你认为这部正在写的《罐头》是一部小说,而且是关于小说的小说?
樊刃B:怎么,不太像吧?
樊刃A:我只觉得你在不断地堆砌碎片,把它们拼成谁都看不懂的抽象画,然后你在不断地误导他们。
樊刃B:我只是给他们很多把的钥匙——他们未必要去开门,那要看他们自己的意愿。他们可以选择开门,也可以选择扔掉钥匙,当然还有别的选择——钥匙不一定就要用来开门啊。没错,我是堆了很多东西,可就如对着地摊货也有能找到宝物的顾客,并且只是你认为没人看得懂罢了。
樊刃A:……
樊刃B:文字本身没有规定拼成怎么样的东西才能算是小说,只是长久以来的千篇一律形成了共识,不,或者说是,共谋。其实任何一种所谓“文体”的东西只是某一群人共谋形成的约束,他们暗中剥夺了文字的所能构成的一些自由。当然,任何人同样都有自由赞同把这些共谋作为自己的标准,毕竟由于各种各样的共谋在时间性上的早早产生已经很难使我们再形成新的共谋了。
樊刃B:我可能只是选择了一些比较小范围的共谋,例如我写到这里的唠唠叨叨、喃喃自语,就是陷进了陀思妥耶夫斯基式的痴人说梦的共谋里去了。我这里可能给别人众多的不耐烦,希望能够迫使他们的视线离开,其实依然是在给他们钥匙,制造另一种可能性。
樊刃A:你是在自圆其说嘛……
樊刃B:哪一种文字的组成形式不是为了自圆其说而存在的!“小说”是最为需要自圆其说的一种“体裁”了:它在通常意义上是制造某种“历史”——个人的、整体的或者更甚意义上的,而一种“历史”能够代替或者加入普遍的真实存在,就需要自圆其说——把“历史”包装成为普遍的真实存在或者它的一部分。就像谎言一样,如果说的人自己都相信,那么就成了事实了。
第十章 轮回
“你的小说写出来了吗?”她站在桌前问我。
我转过身来,马上地,就看到了她的背影。
本来她的头发只是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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