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奠,悲痛难成,呜呼哀哉
不久后,新宋国入冬了,京城下了第一场雪,鹅毛大雪中夹杂黑灰,落在保康门大街尚未扫尽的残砖瓦砾上,一层一层,逐渐将大火和未亡人的伤痛,覆盖为前尘往事
第1章 李家有女姓华
曲溪挟群山弯转百道,溪水澄清映翠,扁舟泛过,涟漪间隐现流云清风。
哟烈日灼灼,长河迢迢,把酒劝君,莫述离愁哟
华琬听着曲儿新鲜,抬眼望去,那扯嗓子唱曲的是张家老翁。
张翁正撑杆乘舟往下游缓缓行去。
张翁也望见了华琬,停住扁舟,高声道:李家小娘,吹几声竹叶,为老翁助助兴儿。
华琬姓华,可因住在舅舅李家,故乡间邻里都习惯唤她李家小娘。
华琬晃了晃手中的节节草,不得闲呢,改日再吹与阿翁听。
哈哈,好勒!
张家老翁年逾七十,身子骨仍旧硬朗,长杆子一撑一收间,小舟便绕过一道弯瞧不见了。
在距离华琬不远处,有一名身穿褐色粗布短衫,脑袋上梳双丫髻,约莫十一、二岁的小娘。
小娘蹲下身在浅水滩里不知淘摸到甚好宝贝,喜滋滋地朝华琬跑来。
几颗滑溜溜的鹅卵石滚落在华琬身侧,小娘抬手捅了捅华琬,咧嘴笑道:张翁前两日至京城走了一遭,不知在哪家瓦肆勾栏听的小曲,回乡后没日没歇地嚷嚷,多听几遍,我这耳朵都起茧子了。
是吗?我倒是第一次听。华琬嘴角微扬,笑容明快,随手勾起数枝被碾去汁的节节草茎,葱似的细白手指上下翻飞很是灵巧,不过片刻功夫,一支精致的草簪便静静躺在手心,香梨,送你了。
那小娘唤作香梨。
香梨眼睛亮出光来,两手在短衫上擦了又擦,才肯小心接过草簪子。
扭实的节节草茎编出圆长的簪身,簪顶处是一圈圈拱出灯笼形状的芯草环,芯草环间点缀了三朵淡紫色小花。
见香梨捧了簪子左右端详爱不释手,华琬微微一笑,簪顶处有活扣环,待那紫色小花枯败了,可以插进别的新鲜花儿。
嗯!琬jiejie,这般好的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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