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漠尘。”好诗!这是如何远大的胸怀,似大江决绝东流的恢弘气魄。
“你看到的是冀大哥生前写的最好的一首诗,也是我和小雪最喜欢的一首诗,我把它刻在石碑上,长伴他们二人。”遨丹泪洒秋风中,凄凉的目光好似让太阳也躲进云中哭泣去了。
天空,清淡下来。
风中的沙漠之花丝发挣乱,一缕青丝飘在嘴角,她用食指把散发括回耳后,任回忆流淌而出。
“我刚来沙漠的时候,什么也不懂,只知道找个地方多多种树。一次,从骆驼镇拉上树苗归途时,我病了,汽车坏在路上,我步行到咱俩儿认识的石屋,再也走不动了。接着,水没了,吃的也没了,我彻底病倒了,一点力气都没有。我躺在石屋里等死,甚至能看见头顶上盘绕的蚊蝇。可是冀大哥和小雪的出现,挽救了我的生命。他们不说是哪里来的,只说要在这里长久得住下来,种树治沙。当时他们在石屋发现我的时候,我已经昏迷了。因为他们是徒步走来的,所以根本没有能力带我走,而且他们身上的水和食物也不多了。但是他们为了一个素不相识的人竟然留了下来,把所有吃的和喝的都供给我,等我苏醒并且恢复了一点体力后,我们三个人离开石屋朝公路走,期间,所有东西都消耗完了,我们如同乞丐般终于走到公路上。大哥扶着小雪,小雪扶着我,在沙尘暴到来之前我们看见了一辆汽车……我们全活了下来。后来,我才知道小雪是南方女孩,怪不得长的那么娇嫩,她很可爱的,大哥很爱她,他们始终不说是因为什么要来到沙漠。在没遇到他们之前,我不相信这个世界有真情,我怀疑一切,也憎恨一切,知道我是怎么来到沙漠里的吗?呵呵,当年我还是城里响铛铛的小浪女时,生活一直是无忧无虑的;我爸是盟林业处的处长,我哥开公司,我们家很富裕,富人家的子女总要出现一些不学无术祸害社会的‘人才‘,我就是其中一个。高中的时候,我已经和男人上床了,我还带头打老师打同学,那时,我以为身边有一大群朋友和姐妹,我对朋友很直爽,她们成天跟在我身边;有一天,警察来把我爸、我妈、我哥全部抓走了,原来我爸贪污了一笔数目可观的买树苗钱,结果被人告发了,后来还查出以前很多次小数目的贪污,我哥的公司也是用贪污来的钱做运转资金的,我妈是参与窝藏罪,全家只有我一个不知道此事——一个月后,我爸和我哥被拉到刑场枪毙了,我妈现在还关在监狱里,我常常去看她。那时候,没人来关心我,亲戚朋友都躲着我,好象我是地雷。我真想笑,人生原来就是一个玩笑。那些称姐道妹的朋友们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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