晰地看见飞机的起飞和降落。
地空中不断地传来飞机起起落落的轰鸣声,有种炸耳的闷响。流连微闭着双眼,忽然自嘲地笑了起来,笑口还没有完全松开,手机的短信音铃有节奏地响了起来。
“怎么了,流连,我在写字。”是紫流苏发来的短信。
“我在机场,半个小时后飞机起飞。”流连没有立即回复,想了三分钟后,才给紫流苏回了一条短信。
“以后见不到了,是吗?”
“不一定了,为生活。”
“我会不习惯的,流连。”
机场广播提示音通知旅客登记,流连匆忙关闭了手机,站起身子,抖了抖风衣的下摆,踱着方步,朝登机安检口走去。
飞机升入蓝天的瞬间,流连朝南京的方向看了最后一眼,那一眼似乎是专门留给紫流苏的,为了一种即将忘却的怀念。
流连忽然感觉自己的身子很沉重,思想也成了一个空洞的躯壳,在无意识中,将目光朝舱外投去。飞机在白色如棉的云层里穿行,像驮载着一个美丽的紫色梦幻,有一种超然的静谧。
(二)
流连骂紫流苏“性奴”的时候,紫流苏正在办公室起草会议纪要,会议的议题很重要;是关于企业改制后所面临的发展方向问题,厂长交代了中午12点前一定要交稿,紫流苏不敢大意,无情地掐断了流连手机的接听信号。
信号阻断后,紫流苏连续打了三个响喷嚏,心里就有了一种怪怪的感觉:流连一定在某个看不见的地方牵挂着她,于是给他发了一条短信。收到流连的回复信息后,紫流苏的大脑轰的一下就一片苍白了,面前的会议草稿也开始模糊发花。她一直以为流连不会走远,最多只是在她的眼皮下,悠闲地晃荡着一个自由撰稿人的文字秋千,永远也不会走出她饱满殷实的眼眶。
直到流连的信息中断,紫流苏才发现:流连走了,走的一尘不染。紫流苏一时有点适应不过来,鼻翼开始了一种无声的煽动,眼角的泪水也一拥而上,悄然地滑落在会议的草稿纸上。对面的党委书记是个接近六十岁的老女人,头发的根部已经渗出斑斑点点花白的经典,身体微微地散发着一种臃肿的味道,戴着一副老花镜,正在誊抄一份新的工会会员花名册。
紫流苏从抽屉里拿出了一张劣质餐巾纸,悄悄地接到了鼻翼的下端,捂住了流泻的鼻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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