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公司的租赁款一到帐,我们立即就发给大家。”武厂长站在人堆里,被几个残疾员工紧密地包围着,很孤独的样子。
“武厂长已经给大家解释清楚了,到时候厂部会一一通知大家的,现在大家先去签定协议。”书记也在一边打圆场。
“郑雨挖那么几个鸟人走,扛着厂里的招牌,设备现成的,配件现成的,连人员也是现成的,可是留用的却没有一个是我们残疾人,他一个鸟人凭什么啊?”楞头青不甘示弱,还在大声嚷嚷。
楞头青是闻名全厂的混混,整天抱着一副残缺不全的破胃到处骗同情,占着一个仓库保管的名额天不怕、地不怕,谁也奈何不了他。
当事实终于成为一种难以更改的规定,人群很快理智地散去,楞头青一个人唱独角戏,骂骂咧咧的也没有了兴致,在人群的规劝推揉下,跨过满地的碎玻璃片,跟风到了秘书办公室。
武厂长吐了一口长长的恶气,什么话也没有说,端着茶杯径直到了自己的办公室。晚上本来说好了去参加一个朋友的饭局,现在搞的也没有了心情。一个人静静地坐着,想企业的变故,想自己的落魄,想家里等他做饭的老婆。
一个人是自由,两个人是家,三个人是责任,武厂长最烦心的就是自己的老婆了。牵在手上怕丢,含在口里怕伤,捂在心口怕疼,三十五岁的一个出色女人,愣愣的就是不会宠络自己的男人,天天把他搞的跟一个伙夫似的,回到家就知道围着锅台转。
(二)
紫流苏做了多年厂长的秘书,从来不知道武厂长家里那本难念的经。在她的眼里,武厂长始终保持着一种诡秘的重彩,其行为更是一种难喻的神秘与不可知。
下班后,紫流苏把自行车丢在了单位,独自一人坐公交车回到了自己远在郊外的商品房里。在二室一厅里,紫流苏在流连留下的蜘蛛痕迹中,感觉着流连昨天的声音。
北面的屋子有点冷,白天的太阳已经在晚霞中耗尽了最后一抹残阳,在一种淡淡的烟草味道中,紫流苏的目光安静地掠过南面卧室的床、北面屋子的沙发和阳台上的铁树。
“甚至没有只言片语,甚至没有远走迹象,甚至没有遗留曾经,就这样走了,我的流连。”紫流苏自言自语,在屋子里不断地来回走动,完全是一种下意识的行为。
所有的屋子都保持着原来的样子,摆设已经恢复到和流连初来的时候一样,显然流连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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