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走前,已经细致地打扫过每个房间。在空气中依然弥漫着的烟草味道中,紫流苏把头深深地埋在沙发的靠垫上,深重地呼出一口气,那里有流连没有带走的体味,很浓,也很淡。
紫流苏闭着眼睛,卷曲着身子,想象着流连离开兴隆茶亭新寓三村六楼的那种绝情和凄凉。在这张沙发床上,紫流苏和流连曾经相拥而抱,在那种含含羞羞中,将一种欲望发挥到悲哀的及至。
“流苏……。”流连的声音很轻,仿佛怕惊动阳台上的铁树。
“恩,流连。”紫流苏用气声回音。
“写字很累,我想出去搬石头。”
“茶亭新寓没有你可以搬动的石头。”
“我的下肢没有了感觉,想到花园门口转悠。”
“不好。”
对于流连特殊的行为语言,紫流苏开始并不明白“下肢”的含义,她甚至不知道流连文字背后所要表现的真正意图是什么,当她终于明白过来的时候,流连湿润的唇已经不断点击到了她的眼睛、鼻子和耳朵上。
本能中,紫流苏想逃,然而,她的双腿已经没有逃离的力量。沙发床很绵软,有一种迎来送往的浮力,带着狂放的野性和致命的诱惑。
“我感觉到了铁树的叶柄,在你的身体里恣意地成长,枝枝蔓蔓。”流连的唇在移动的弧线里,洒落出他的语言。
“我看到了你的下肢,在无氧的空气里膨胀,最后成为心的图案。”
“流苏,让我怎么疼你?”
“流连,不要告诉我明天会是什么样。”
(三)
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在墨黑的夜里,用下肢做着自己特殊的行为语言,与爱情有关,与欲望有染,在一种朦胧的第四感中,淌着远古的河流,散发出一种疼痛的味道。
“流苏,让我怎么爱?”流连的心里隐约感觉到一种真切的痛楚,这种痛楚已经憋了将近一年,随着一年期房契的临近越来越强烈。
“流连,真爱不需要语言。”迷朦中,紫流苏微张着嘴,带着一种致命的渴望。
沙发床很宽,绿色的荷叶图案,素花的蕾丝边静静地垂悬着,像暗夜里悄然游荡的一张小船。流连的下肢充满了血腥的张力,隔着厚实的藏青色休闲裤,野蛮地匍匐在紫流苏的股骨上,如蛇一样蠕动着季节的敏感。
紫流苏喜欢在黑夜里闭着自己的眼睛,静心感受没有灯光的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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