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藏,却也止不住偶尔率性流露。
交待一番后,阿雅离开。安子辰略微抬了抬右手,指向打开着的电视。
含笑将电视音量调小。
“对不起,我也是刚知道阿雅给你打了电话。”安子辰的话声大概只有他自己才听得见。
含笑不敢相信地歪了歪头。这番姿态,少了些因极度自尊而彰显的跋扈,多出些扭捏、周全,与她认识的安子辰不太一样。或许,是因为生病了的缘故吧。
她自己给自己解释一气,拉了张椅子坐到病床边。父亲也是因常年奔忙患有胃病,她大致知道一些护治常识。
“怎么弄得这么严重?”见安子辰神情恹恹,没有答话的意思,她又看了看只滴了不到三分之一的药液,起身去漱洗间拧出张热毛巾,“我帮你洗把脸,早些休息好不好?”
安子辰默然点点头,半闭着眼,感觉温湿的毛巾力度不轻不重地在脸上、脖子间游走。在办公室呕出一滩血后,晕晕沉沉地便被送到了医院,晕晕然苏醒过来时,阿雅已代他决定了由她去接待厂家来的客人,而含笑,也已在赶来的路上。
阿雅是聪慧、能干的,他和含笑之间的问题,虽然她或多或少知道,但是,他没告诉过她严重到何等一种“相敬如冰”的程度。
怪不得她。安子辰暗叹口气,哑声说:“你叫医院帮我安排个特护吧。”
那就是,用不着她了?含笑有种扔掉毛巾掉头就走的冲动。她和他,谈不上敌对,但也绝对,连“朋友”二字都做不到。
然而,一抬眸,触及他惨白的面容,几丝怜悯就这样破土冒芽。不管怎么说,她的双亲,安好在这座繁华城市的丽灯之下,而他唯一的亲人,却在厚重的高墙内,遥遥不得相依相扶。纵然宋家给了安家父子想要的一切,纵然这四年来含笑意难平,但是,说千道万,不及一个事实:安家父子,保全了她的父亲。
为人子女,父母安好,是所有心愿之最前提。宋家,碎了他四年做人子应尽的孝道。
含笑的心底划过一抹欠疚,心和话,都软了下来。“我可以的。你好生休息,想吃什么,想要什么,只管告诉我。不管……怎么样,我是你媳妇儿。”
最后一句话里,数不尽的沧桑疲惫,就象是一个在沙漠里奔走多日的旅人,在被告知仍旧不得走出戈壁时的反应。安子辰心中一阵激荡,多年来层层叠叠积压下的情结有种倾泄而出的欲望。他张开口,想说什么,却见亮白的日光灯下,含笑的脸色,与镜中自己的病色,并无多大区别。遥遥就记起了她当年粉颊含笑、一双顾盼生彩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5页 / 共7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