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眶。这模样溶化了他最后几丝深沉,长叹口气,他咽下一口唾液,颇有些艰涩地说:“对不起,我没什么文化,说话不知轻重,不是有心要伤害你的。”
含笑表情倔强。
“洪亮他们明天一大早的飞机,本来说今晚和你一起设宴饯行,结果洪亮谢绝了,说另有私友邀约。看你,还想不想和老同学聚聚,或者,明早我陪你去机场送他?”安子辰很难把话说得如此小心翼翼。
洪亮说另有私友邀约?含笑的心思随之跃上好几级台阶,私友,除了秦锐还会是谁。秦锐!这名字哪能触及,一碰,就是铺天盖地的痛。
她摇摇头,缩入被窝,无限疲惫地说:“不去了。我睡会,晚点回农庄。”
“你没吃午饭吧,我叫点外卖吃了再睡好不好?”
床中人连头都蒙入被窝里。安子辰无奈地暗叹口气出房,他和她婚了四年,交集再少,也不会不懂她这种无声的抗拒。
含笑是真的倦了,她合眼关掉与外界的种种纠葛,爱怨情恕,既然剪不断理不清,那就勿如逃开吧,逃得远远的,忘得光光的,最好,连自己都不要记得。
逃避,却不是安子辰的性格,所以,虽然上午他一怒之下甩门而去,可是,他依旧知道要让忐忑的心平静下来,必须问清楚家里那个是否好安。
随便找个藉口叫阿雅给她打电话,候铃良久之后,阿雅摇头:“安太太没接电话。”
“多拨几次,她不是个有机德的人。”
阿雅挑眉,她以为,关系僵冷的安氏夫妻,不应该有这种程度的了解。
手机还是没人接。安子辰摒退阿雅,在办公室里踱了几个来回,又打家里电话,没人接。他抓起外衣冲回家,于是,看见她依旧是上午离开时的模样,动也未动地坐在沙发上。
印象中的含笑自有她温婉中的刚硬,即便最难过时如当年领结婚证,她也只是抿紧了唇不发一言。民政局的人见她脸色不对,负责任地多问了两遍:“你是自愿的吗?”她瞪人家,狠狠地瞪,瞪得那人差点要找个由头刁难她俩时,她又转脸笑开:“谢谢,谢谢你,你人真好。”那笑容煦暖柔和,配上青春自然的光彩,惑灭了工作人员的火气,再没多问,直接颁了结婚证。
她惯了把哀伤和无助藏匿在淡漠之后,用从从容容的骄傲,武装出一株令人又怜又疼的含笑花。
安子辰在客厅里抽了根烟,打出两电话,先是叫附近的粥店送外卖,跟着,安排阿雅给洪亮二人买些Z城的特产送去,本想再理些公司里的事出来考虑,鬼使神差,看了眼卧室的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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