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一个。”
“不要。”含笑睁大眼,宝贝似地把杯子捧进怀里。
不就两破杯子吗?安子辰莫名其妙地沮丧,恨不得反手抢一个过来。
“我都想好了,这两杯子搁卫生间做漱口杯正好。”
嗯,话说这两破杯子双双对对地搁卫生间也不赖,至于自己之前那漱口杯……,正好可以拿给爸用。安子辰莫名其妙地又高兴起来,顺手将车载CD的音乐声开高两格。原本若有若无的浅唱顺势如应季的花蕾绽放在车厢里,空气中,有舒缓流淌。
到家后,含笑脱下外衣就开始干活。先是把行李扔进卧室,看见床头柜上横七竖八的胃药片和瓶,她一怔,上前一样一样拿起细看。随后跟进来的安子辰见状,找来个袋子,从她手里夺过药,装进去,随便塞入抽屉。
“你的胃……,还在疼?”含笑的关心一览无遗。
“好了。”安子辰轻松带过,见含笑脸上连“信任”两字的影子都找不到,又讪讪解释,“节前应酬太多,喝了些酒……。”
他没再说下去,含笑也明白。她静默片刻,将药袋从抽屉里拿出来,递给安子辰:“哪些是现在在吃着的?”
她的话音里有不容人拒绝的强硬。
安子辰挑捡出几种,含笑接过去重新放在柜面上。
“今晚上哪也别去了,就在家里吃吧,我买了牛肉,煮个萝卜汤,你还想吃点什么?”
“什么都好,只要没山药。”他答得很干脆。
含笑“扑哧”笑开,“你很怕吃山药吗?”
安子辰没有回答。母亲在世时体虚肺喘,嫌医院开的药太贵,总是要他买很便宜的山药回来当药吃,家里常年飘着的山药味,是他这辈子都不想再触及的记忆。
转下楼,安子辰正背着身窝在沙发里打电话,貌似在推应酬。含笑听他低声说什么“胭脂虎”、什么“等你小子结了婚就知道了”,料得不是什么好话,便直直往厨房走去。经过嵌有落地镜的玄关时,忍不住对镜呲了呲牙:胭脂虎?敢说我是老虎,哼!
“安子辰,你电话打完没有?打完了就快点来帮我干活。”含笑故意高声唤。第一次很流畅地连名带姓喊出他的名字,自己都忍不住惊讶得吃吃笑。
正与对方纠缠得头疼的安子辰听见,傻得一时张大了嘴合不拢,呆滞片刻,冲电话里说:“听见了吧,老虎已经开始在磨牙了,你要是硬拖我去,只怕明天就可以来帮我收尸的啦。”
掛了电话安子辰站到厨房门口,含笑刚把萝卜切好,她从卤汁锅里夹出个鸡肫,咬了半边尝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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