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外面买了只卤鸡腿,安慰自己说:就只给他吃一点点,没关系的呵。
推开病房门,见安子辰居然摸索到了她收缴后藏起来的香烟,而且,满屋烟味显然已抽了不止一根,含笑气得呲牙:“安子辰,我就该由着你淡嘴淡舌、淡肠淡心。”
安子辰朝着她处的方向抬起头,眸中空洞,与人前迥异的落索表情令到含笑夺烟的手一滞,气焰立消。
暗流
她几乎从未见过安子辰显得如此消沉而颓废。撇开人前伪装的友善不提,正常状态下的他,冷淡,桀傲,强悍,象一张拉满至极致的弓,透过充盈着肃穆感的牛角质,信心满满地将长箭射向目标。
此刻的他,绝对是这番形容的反义句。
有软软而莫名的怜悯在烟雾缭绕的房间里散开,含笑闭上眼,想象自己能在黑暗的禁锢里支撑多久,一天?一个月?假如身边没有一双可以依赖的手,她觉得一天都不能忍受,而他,却要在那个世界里呆三个月到半年!
含笑不自禁地又将手伸过去。抚慰般拍拍他的手背,取走香烟,倒了杯温热的橙汁给他,“我最近看了本不错的小说,吃过饭读给你听好不好?”
“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他迟疑着说。不是不确定她肯不肯,而是不习惯以这样的姿态向她开口。
含笑问都没问,满口答应。
由于含笑的“爽快”,接下来安子辰也非常配合地吃饭、吃药,两人在花苑里散了散步,跟着含笑又帮着他处理了几封邮件,十点半不到,安子辰如她所愿安寝。
十一点,含笑放下电脑本,自外间沙发里爬起,呷了口已然变凉的咖啡,蹑手蹑脚地走出病房。
江律师和阿雅在过道的长椅里坐着等她。
“辛苦了!情况怎么样?”含笑直奔正题。时间太晚,寒喧、客套的话,能免则免吧。
阿雅私下向她介绍过,四十来岁的江衍明是安子辰通过保险公司的朋友介绍得来的,尤擅处理交通赔偿案,长期与卷宗、电脑打交道的缘故,人看上去斯文而干练。
“不好。”江律师摇摇头,扶正黑钛边眼镜,以一种颇为担忧的目光看着含笑。他和安子辰因交集多而了解,明白含笑隐瞒他的正确性,可是,她对独自解决此事的信心与能力成正比吗?
案件的复杂性远超过他的预估。
“有交警给对方下的全责定责书,按说我们是主动方,但问题在于,那家伙就一市井泼赖,不仅掏不出钱赔安总的医疗费,相反,横了心要从这事里讹一票钱。相信王秘书已经向您说了,他不知通过什么渠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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