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说得轻描淡写,却让周琴哑口无言。
“小琴,你应该知道,这种捕风捉影的指责,只会使得我们越来越不快乐。人要学会遗忘,要向前看。”天际的那轮圆黄已经完全跃出,炽炽刺得秦锐眼睛发痛,他没有任何一个时刻象现在这样讨厌阳光,讨厌那股和风下氤氲着的阳光的味道。强捺着把话说完,他迅速离开她下楼。
周琴就此象个被戳破的皮球般泄气,在秦锐快走得不见影时,幽幽说:“你比我做得好?你不过就是藏得比我好。”
夜气中坐得太久,秦锐的额头突突作痛。他的态度已经诚恳得不能再诚恳,语气,也是坦率得不能再坦率,周琴还是不相信。换作是“她”肯定不会……。呵,不,不能再想“她”。今天才是他结婚的第二天,还有至少二十年,如果他不能改变自己,估计就只得“享受”周琴无休止的怀疑、质问和讥讽了。那该是多么悲惨!
人生无法如初见,特别是对他而言。
同一晚上失眠的,当然还有宋含笑,和安子辰。
安子辰将她送到婚宴酒店后,一脚油门轰走。含笑僵着笑容走至一对新人面前,强迫自己不停口地说“恭喜”,后来周金带她入座,笑话她不该象复读机般重复“我来了”,而应气势恢宏地喊“含笑驾到”,她这才知道,原来,嘴没有欺心。
幸好秦锐和周琴浸淫世事多年,幸好周金坐到她这一桌以嘲笑、整蛊她取乐,才得以捱至宴毕。
周金要送她,含笑拒绝。看她一身单衫下除了手里紧握着的手机,根本就找不着钱包、钥匙之类的物件,周金挠头,问她是不是减肥,准备步行回去,含笑不睬,径直走出酒店大厅。果然,安子辰在外倚车抽烟,旁边的落地花灯替他笼了圈晕黄,看得人心浮暖。
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掉头回来的,也不知道他等了多久,但他就是在这。
回去的路在安子辰赛车般的速度里变得很短,两人都没说话,到家后也是各忙各事。含笑心情不好,早早洗漱了就上床数羊,数得漫山遍野全是羊毛飘飞时,突然回魂,一蹦而起,冲到客厅,没人;冲到他的房间,敲门,没人应,推门,没人;冲到阳台,安子辰正趴那抽烟。
这一晚上,凡见到他必是在抽烟。
含笑心底隐隐生痛,却又不敢象平常那样跋扈地夺过香烟扔掉,只好,默默走到他边上,怯声问:“晚饭你吃了没有?”
他没有回答。
“我给你蒸蛋羹好不好?”
还是没有回答。
静了会,含笑伸手过去,“给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 / 共6页